弘曕痛苦地闭着双眼,连心里最后一丝期望也没了,这个女人……将自己生下来,只是为了她自己。
弘曕站起身,迎着底下成百上千道目光,僵硬地道:“朕以皇帝之喻,命你们速速退下,否则皆以逼宫谋反而论!”
那些将士虽然是奉允礼与弘历之命来此,但在面对身穿龙袍,高高站于台阶之上的弘曕时,依然会有一种畏惧,毕竟那可是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一时间脚步有些退缩,不过倒是没有真的就此退去。
允礼微微皱眉,将同样站在殿外的阿成唤了进来,低声道:“本王不是命人去坤宁宫将谨妃娘娘带来吗,怎么现在还不见人?”
“属下这就去看看!”在阿成离去后,本该守在宫外的阿衡急匆匆奔了进来,脸上带着浓重的惊喜之色,当他在允礼耳边一阵轻语后,后者浑身一震,紧紧攥住他的双手,颤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待得阿衡在其耳边重述了一遍后,允礼呆滞许久,忽地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欢悦。
那拉氏与弘时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暗自猜测阿衡究竟与允礼说了什么,令他笑成这个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允礼一敛笑声,对弘历二人道:“四阿哥,五阿哥,你们立刻随本王去午门。”
弘历与弘昼互望了一眼,不解地道:“十七叔,去午门做什么?”
“不要多问,尽管随本王出去就是了。”听得允礼这么说,弘昼为难地道:“可十七叔,这里的事还没解决,如何能离开。”
“放心吧,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快走。”从刚才起,允礼就一直显得很兴奋。
见他这么坚持,弘历两人只得依从,在交待了将士看紧养心殿,不许弘时等人离开后,便随他一起去了午门。
刘氏来到那拉氏身边,轻声道:“姐姐,您说果亲王这个时候离开是什么意思?”
那拉氏没好气的道:“哀家要是知道,就不用在这里费心思量了。”说罢,她揉着额头对沉默不语的弘时道:“你可有想到什么?”
弘时摇头道:“儿臣也没有头绪,不过皇额娘放心,只要不是胤禛回来,今日这一切就还是咱们的。那些将士之前已经被咱们说动了心思,未必敢真动手。”
且说允礼那边,一路上不停地催促阿衡推快一些,事实上,阿衡推车的速度已经令弘历他们需要小步奔跑才可以追得上了。
弘昼忍不住道:“十七叔,您到底要去午门做什么,且还赶得这样急。”
“别问了,总之到午门就知道了。”允礼没有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