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也发现她们此刻所在的地方了,道:“主子,既然来了,不如去看看那只猫还在不在?”
瑕月想想道:“也好,就去看看。”
待得来到长康右门后,阿罗看到地上扔着一件上好的紫貂披风,正奇怪是谁把披风扔在这里,耳边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娘……娘娘……”
这个声音,瑕月也听到了,循声望去,竟然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环抱着双手,缩在角落里,发上衣上全是雪,瞧起来白白一片,连眉毛也是如此,看着实在有些滑稽。虽然那张小脸冻得发青,但瑕月仍是一眼认出是永琏,连忙从阿罗手中取过伞,走到他身边,一边替他拍去身上的雪,一边道:“二阿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咯咯……我来……这里喂猫,还有……等娘娘……”永琏冻得全身发抖,上下牙不断打颤。
“这么大的雪还出来做什么,万一冻病了可怎么办?那些宫人也真是的,这种天气也敢让你一个人出门,实在是过份。”这般说了一通后,她又道:“还有你,出来也不知道带顶伞,再过两个月就该六岁了,难道连这点事情也不懂吗?”
永琏仰头看着瑕月,颤声道:“永琏……知错了,娘娘您别生气。”
瑕月没好气地道:“你啊,本宫真不知说你什么好,喏,把这暖手炉拿着暖暖身子,别等会儿真的病了。”
永琏也是真冷得慌,接过暖手炉紧紧抱在怀里,缓着有些冻僵的身子,阿罗打量着地上的紫貂披风道:“六阿哥,这个披风是您的吧,怎么扔在地上?”
阿罗刚要去捡,永琏急急道:“住……住手!不要去拿!”
阿罗被他吓得赶紧收回快要碰到披风的手,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什么说错了。
瑕月见状,道:“二阿哥,为什么不让阿罗帮你捡起披风?就算是你不喜欢,披在身上也可以御御寒啊,你说是不是?”
烘了这么一会儿,永琏已经感觉好些了,道:“这是给那只猫儿的,它……它冻得一直在发抖,连路也不会走,所以……所以我就将披风解下来给它的,阿罗一拿,就会把它吓跑到,到时候没有东西御寒它一定会冻死的。”
听着他这番话,瑕月摇头道:“可是你把披风给了它,自己就会受寒,只是一只猫罢了,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听这话,永琏激动地道:“不要,它不能死,我与娘娘喂了它这么久,它应该要活着的,不可以死!”
“好了好了,本宫也是随意说说。”瑕月安抚了一句后,解下身上的披风覆在他身上。
永琏环视着身上过大的披风,愕然道:“娘娘?”
瑕月将带子系好,道:“既然你不肯将披风拿回来,那本宫就只有将自己的披风给你。可不许拒绝,除非你想要让皇后娘娘知道你偷偷溜出来喂猫。”待得永琏点头后,她接过已经暖和的小手道:“走吧,咱们去千秋亭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