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医已经说了,孩子是万万保不住的,可这件事,除了庄太医,你我及文竹、莺儿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也就是说,在别人眼里,你的龙胎,安好无恙。”最后四个字,苏氏几乎是一字一顿。
高氏不是愚蠢之人,这般一提点,哪里还会不明白,骇声道:“姐姐要本宫利用这个孩子来害娴妃。”
苏氏缓缓点头道:“这是除去娴妃的最好办法与时机,若是错过了,只怕再没有机会对付她。”
高氏犹豫道:“可是,这毕竟是本宫的骨肉,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
“姐姐知道你心疼这个孩子,但再心疼也没用,他注定要离你而去,既然如此,何不让他在离去前,为你这个额娘做些事情。”顿一顿,苏氏续道:“还是说,你心慈手软,不欲对付娴妃?”
高氏立刻沉眸道:“本宫怎会对她心慈手软,姐姐这玩笑可是开得有些大了。”
“既是没有,就听姐姐的话去做,娴妃心计最多,只要除去了她,你就是皇后之下的第一人,没有人可以再越过你。”
“姐姐别忘了,还有一个哲妃在呢。”高氏话音刚落,苏氏便笑道:“富察氏倒是位列四妃,但她没什么脑子,生的儿子又不争气,根本没有资格与你争。而且你想想,若是你被娴妃‘害’的没了孩子,皇上怜惜心疼之下,说不定会封你为贵妃。这样一来,你以后所生的孩子也能子凭母贵了。”
“姐姐说的在理。”说完这句,高氏狠一狠心道:“左右这个孩子也保不住,就依姐姐的话去做,她害的本宫保不住孩子,本宫绝不让她好过。”顿一顿,她又有些不甘地道:“可是就算真如姐姐说的,皇上封了本宫为贵妃,始终也是屈居在皇后之下,要看她脸色。”
苏氏眸光一动,轻声道:“你当她是个摆设就行了,不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再说,姐姐相信妹妹乃是人中之凤,绝不会止于一个贵妃之位。”不等高氏开口,她又道:“放心,姐姐一定会全力帮你,记住四个字――来日方长。”
高氏感激地点头,在一阵仔细商议后,苏氏离开了景仁宫,随后高氏将庄正再次唤来,命他开药替自己暂时保住孩子,不要让人瞧出意外来,另外龙胎不稳的事,也不许跟任何人提及。
庄正自然答应,不过他也提醒高氏,所开的药最多只能保一个月,一个月后必然会小产,而且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有碰撞摔跤,否则再多的药也保不住。
随后几日,高氏虽然按时服药,但小腹时不时感觉坠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一般,令人心惊胆战。
在十月那场大雪过后,又下过几场雪,不过都是零星小雪,还未积起来就已经化了。
瑕月陪永琏喂完猫儿后,漫步在御花园中,齐宽将这段时间翊坤宫的事情,一一细叙,在听得苏氏曾去过景仁宫后,瑕月停下脚步道:“知道她去做什么吗?”
齐宽道:“奴才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景仁宫派人来请,因为奴才托付的那人,曾看到过文竹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