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说话时,一名小太监进来道:“主子,娴妃娘娘来给您请安了。”
明玉脸色一寒,冷声道:“她竟然还有脸来见本宫,传她进来。”
“嗻!”小太监答应一声,退了下去,不多时,穿了一袭宝蓝梅纹云锦宫装的瑕月出现在明玉视线中。
瑕月走上前,恭敬地屈膝道:“臣妾恭请皇后娘娘圣安,娘娘万福!”
明玉盯着她,冷声道:“昨儿个等了一天,不见娴妃过来,还以为娴妃眼里只看得到太后,皇上,早已看不到本宫了呢。”
“昨日未曾来给娘娘请安,是臣妾的不是,还请娘娘恕罪。”瑕月话音刚落,明玉便拉下脸厉声道:“犯了错,一句不是,一声恕罪,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了吗?娴妃,你这张脸皮还真是厚。”
瑕月忍着膝间的酸涩,低头道:“是臣妾说错了话,请娘娘降罪。”
“降罪?”明玉冷笑道:“本宫如何敢,娴妃如今蒙太后与皇上看重,本宫如何敢降你的罪,不怕你到时候在太后面前告本宫的状吗?”
瑕月神色平静地道:“臣妾知道娘娘真正怪罪的事情是什么,是,是臣妾不好,没有及时阻止苏氏,害得娘娘过敏,臣妾……”
“你不要与本宫提这件事!”明玉愤然打断她的话,“枉本宫一直那么相信你,你却将本宫当傻子一般戏弄。当初要不是本宫,你能嫁给皇上为侧福晋吗?没有本宫,你能成为今朝的娴妃吗?可是你不感恩也就罢了,反而恩将仇报,娴妃,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本宫吗?”
阿罗听得一阵来气,忍不住道:“娘娘……”然她刚说了两个字,便被瑕月喝止道:“大胆,皇后娘娘面前不许放肆。”
明玉重重咳嗽了几声,嫌恶地道:“你不必在这里假意阻止,让她说,本宫倒想听听,她有何话可言。”
瑕月赔笑道:“娘娘,阿罗只是一个下人,哪里有资格在您面前说话,臣妾这就遣她下去,省得在这里污了您的耳朵。”
明玉一拍床榻,冷声道:“没听到本宫的话吗,让她说!”
见明玉态度坚决,瑕月不便说什么,只能暗自朝阿罗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阿罗看到她使来的眼色,心中却越发难过,硬声道:“是,您是帮过主子,但您也曾疑过主子,更加曾经害过主子;百绣图一事,若不是主子早有防备,每日都将绣图给太后过目,又有太后发现当中的问题,主子已然枉死。娘娘若要算帐,敢问这笔帐又该从何算起?说到底,主子并没有欠娘娘,相反,是娘娘欠了主子。”
明玉气急反笑,道:“本宫欠她?那你倒是说说,本宫欠她什么?”
“皇贵妃曾受苏氏怂恿,在猫爪上抹毒,想要害二阿哥,若不是主子护着,二阿哥早就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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