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接过话道:“大阿哥是从愉贵人那里回来的,难不成那些话是愉贵人教他说的?但愉贵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本宫一时也想不出来,不过若真是愉贵人……”瑕月眼眸微眯,凉声道:“那她可能不像本宫知道的那样简单。”
齐宽点头道:“关键应该在那封信上,等明日大阿哥去尚书房后,奴才去寻找,应该能够找到。”
瑕月颔首道:“信固然要找,愉贵人那边也要盯住,kan kan能否寻出什么线索来。”说到此处,她四下看了一眼道:“阿罗呢,怎么今儿个一天都没瞧见她人影。”
齐宽躬身道:“奴才早上见过阿罗,她说有事出去,至于什么事,奴才就不知道了。”
瑕月蹙一蹙眉,道:“阿罗最近是不是经常出去?”
齐宽想了一会儿道:“不算经常,但确实比以前多了一些。”
瑕月没说什么,只道:“看到阿罗回来,让她来见本宫。”
阿罗一直等到黄昏时分方才回来,她走到正拿着绣棚在刺绣的瑕月身边道:“主子,您寻奴婢吗?”
瑕月看了她一眼,道:“寻了你一天了,去哪儿了?”
阿罗笑道:“奴婢去见了傅恒,将昨儿个煎好的鱼给他,好让他带回去给开心吃。”
瑕月手里的动作一顿,抬头道:“只是这么一些小事,何以会耽搁这么久?”
“他知道奴婢涂抹伤处的药膏用尽了,重新拿了一盒给奴婢,之后又说了一会儿话,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阿罗等了一会儿不见瑕月说话,小声道:“主子,是否有什么不妥?”
瑕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道:“这么说来,你之前出去,也是为了见傅恒?”
阿罗有些奇怪地道:“是,主子,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瑕月摒退宫人后,盯着她的双眸道:“阿罗,你老实回答本宫,你是不是喜欢傅恒?”
骤然听到这句话,阿罗整个人都愣住了,待得回过神来后,赶紧摇头道:“主子想到哪里去了,奴婢怎么可能会喜欢傅恒,奴婢去见他,只是因为开心罢了。”
“若仅止于此,你们何以会说这么久?再者,傅恒出身大家,自然会有下人照料开心,根本不需要你去费这个心,更不需要你去送什么鱼。除非开心只是一个借口,你的目的,是想去见傅恒!”说到后面,瑕月的语气已是严厉起来。
阿罗连连摇手道:“奴婢没有,奴婢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或许你真的没有想过,但阿罗,你扪心自问,对傅恒,当真没有一丝他念吗?”面对瑕月的询问,阿罗沉默了下来,许久低低道:“傅恒虽出身名门,但没有架子,与他在一起,很舒服。”
虽然阿罗没有明说,但以瑕月的心思又怎会不明白,叹了口气道:“傅恒确实很不错,年少有为,又得皇上器重。对于许多人来说,蓝翎侍卫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对傅恒而言,这yi qie 不过是才刚开始罢了,前途不可限量。若你能够嫁给他,就算不为正妻,本宫也会很欣慰。但他与你的身份相差太远,你年纪也比傅恒大几岁,而他更是皇后的亲弟弟,以皇后对本宫的成见,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傅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