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心。”凌若将永璜唤到近前,抚着他的脑袋慈爱地道:“你做的饺子很好吃,往后得空,再做给哀家吃好不好?”
听得这话,永璜高兴地连连点头,“皇祖母何时想吃了,孙儿就何时做好送去慈宁宫。”
他话音刚落,弘历便道:“那朕呢?朕想吃了又该如何?”
“儿臣自当送去养心殿给皇阿玛。”听得永璜的话,弘历朗声一笑,摘下手中的玉扳指道:“拿去吧。”
永璜知道弘历这是要赏他,大喜过望,连忙跪下谢恩,却迟迟不曾伸手去接,弘历见状挑眉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永璜急急摇头道:“不是,儿臣很喜欢。”随即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只是儿臣今日揉了一天的面,刚才做事时还好,一停下来,就感觉双臂酸疼,实在抬不起来,还望皇阿玛恕罪。”
“今日倒真是辛苦你了。”这般说着,弘历示意他上前,然后亲自将扳指带在他拇指上。
望着指上松垮的玉扳指,永璜眼圈一红,激动地几乎落下泪来,他还是第一次得弘历赏赐,且还是弘历常戴在手上,少有摘下的玉扳指,他哽咽地道:“儿臣以后一定会做得更好,不让皇阿玛失望。”
弘历拍拍他尚有些单薄的肩膀,点头道:“好,朕拭目以待。”
在永璜回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后,弘历看向瑕月,道:“贵妃将大阿哥教得很好。”
瑕月连忙谦声道:“臣妾只是尽已所能,不敢当皇上如此称赞。”
“好即是好,没什么好谦虚的。”这般说着,凌若转目看向弘历,笑言道:“皇帝既然觉得贵妃教得好,那有没有东西赏赐呢?”
弘历环视了周围一眼,道:“儿臣这会儿还真没什么东西好赏的,只能先记着,晚些再赏。”
“既是这样,就由哀家替你赏了吧。”说着,她示意瑕月上前,褪下腕间的碧玺手串,不等瑕月推辞,她已是道:“哀家年纪大了,不适合戴这样艳丽的珠子,如今赏了你正好。”
见凌若这样说,瑕月只得收下,低头道:“多谢皇额娘。”
凌若拍拍她的手,道:“往后的家宴,不必每次都费心想什么惊喜,只要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就行了。”说到此处,她有些感慨地道:“若是年年除夕皆能如今夜一样,哀家就心满意足了。”
金氏起身笑道:“皇额娘,往后怕是难与今夜一样。”
凌若眸光微冷,道:“嘉妃何出此言?”
相较其他人紧张的神色,金氏却是神色自若地道:“回皇额娘的话,明年四月,愉嫔就要临盆,到时候宫里就多了一位小阿哥,您说哪里还能与今夜一样。”
听得这么一回事,凌若露出笑颜,颔首道:“原来如此,那确实是不一样了,也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