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听得此话,连忙对肃秋道:“立刻去将库房里的那些银炭拿进来,另外将翠竹叫进来,还有去请周太医过来。”
翠竹一直惴惴不安地等在外面,听到肃秋传话,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随即抬步走了进去,一见到夏晴,她就急急道:“主子,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与魏常在合谋,也没有动过任何加害主子的心思,若有半句谎言,就叫奴婢不得好死。”
夏晴也不相信翠竹会加害自己,道:“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次给皇贵妃与我听。”
翠竹忙不迭地点头,将无意中碰见香寒,然后香寒主动说要取银炭给她的事仔细说着,这个时候,宫人拿着刚刚送去库房的银炭进来,齐宽随手取过一块放在鼻下细闻,随即对瑕月道:“主子,真的有细微的香味,但是不是麝香,奴才不敢肯定。”
瑕月微一点头,道:“搁着吧,等周太医来了再说。”
未过多久,肃秋带了周明华进来,后者接过银炭之后,细细辩别,又烧了一些来闻,神色凝重地道:“启禀皇贵妃与夏贵人,这银炭应该是被人抹了麝香,虽然份量不多,但长此以往,必然会对夏贵人的龙胎造成伤害,轻则胎气不稳,重则小产。”
“本宫知道了,多谢周太医。”在打发周明华下去后,瑕月道:“看来真是让本宫猜对了,她想利用银炭来害你。”
在她说完后,齐宽道:“主子,有一点奴才想不明白,银炭被掺了麝香,一旦燃烧起来,香味四散会变得很明显,也就是说,夏贵人很快会发现这些银炭有问题,这样一来,她加害夏贵人龙胎的计谋就行不通了。”
听得这话,翠竹连忙道:“我想起来了,香寒姐与我说过,库房潮湿,所以这些银炭烧起来之时,可能会有烟气,为免令主子不适,烧银炭之时,一定要焚香。”
瑕月冷笑道:“这样就说得通了,一旦焚了香,香气就会盖住麝香,令人无法察觉银炭的古怪,这个魏静萱,想得可真是周到。”
夏晴咬牙道:“可惜她百密一疏,最终还是现了原形。”说罢,她冷声道:“肃秋,立刻带上翠竹与这些银炭,随我去养心殿见皇上,这一次,魏静萱休想再脱身!”
她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太久,如今终于有了铁一般的证据,她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瑕月清楚她的心情,所以并未出言阻止,更与之一道过去。
在去养心殿的途中,齐宽小声道:“主子,魏常在那样狡猾,这一次真能治得了魏常在罪吗?”
瑕月回头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夏情,道:“人证物证俱在,不说十成,也至少有八成的把握。”
齐宽用力点头道:“那就好,省得魏常在再迷惑皇上,她那种人就该在冷宫中待一辈子。”
他们并未发现,有一人远远跟着他们,在他们快到养心殿的时候,悄然离去来到倚梅轩。
“你说什么?他们去了养心殿?”魏静萱诧异地盯着躬身站在底下的黄三,之前香寒与她说,翠竹已经带了银炭回去,她就让黄三与以前一样,暗中留意宜华居的动静,没想到才不到半天功夫,宜华居就有了异动。
黄三肯定地道:“是,不止夏贵人,还有皇贵妃与翠竹,都去了养心殿,走得很急,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