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弘历反手一掌,将乔雁儿掴得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自嘴角流下,四喜连忙取了帕子为弘历拭去脸上的唾沫,同时尖声道:“来人,快来人!”
乔雁儿本就已经罪不可赦,再犯下这样的罪,凌迟之刑是休想逃开了。
守在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连忙冲进来,恭身等候弘历吩咐,弘历扫过乔雁儿,眸底有嗜血的红色,逐字逐句道:“将她押去慎刑司,行凌迟之刑,告诉德海,若是乔雁儿死了,他自己提九族之头来见朕!”
弘历本就对乔雁儿存了必杀之心,这会儿又受其唾面之辱,当即决定将乔雁儿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在将要被侍卫拉出去的时候,乔雁儿忽地道:“皇上,您最近精神突然变好,纵然一夜不睡,亦不会觉得疲累,可知是何故?”
弘历眉心一跳,冷声道:“朕自然知晓,乃是方简为朕开药调理之故。”
“当初那拉瑕月中蛊,方简束手无策,皇上觉得方简会突然有这么好的医术,令你精力旺盛更胜年轻之时吗?”
听到这里,弘历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你知道什么?”
乔雁儿没有说话,只是扫了左右侍卫一眼,待得弘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后,乔雁儿抹去唇角的鲜血道:“若奴婢没记错的话,皇上今日还未服用过方太医送来的药是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面对弘历的追问,乔雁儿带着一丝狰狞的笑意道:“皇上不必着急,您很快就会知道了。”
弘历挥手一掌再次重重掴在她脸上,厉声道:“贱婢,还不从实招来。”
乔雁儿一言不发,只是面带冷笑地看着他,弘历额上青筋突起,在准备再次唤侍卫进来将她拖下去行刑之时,一股疲累到极处的无力感突然向他涌来,所有精神与力气,都在一瞬间消失,变得极其困乏疲惫;自从受凉服用方简开的药后,他一直都是精力充沛,从未感觉到疲惫过,如今不知怎么的,竟然会这个样子。
弘历捏一捏眉心,想要压下这种莫名的疲累,但不论他如何努力都压不下去,反而感觉越来越累,令他忍不住想要打哈欠。
到了这个时候,弘历怎会察觉不出异常,他并非是一个意志薄弱之人,否则当初也不能从福州一路熬到京城,他一把抓起乔雁儿,急切地道:“你在那药里放了什么?”
乔雁儿如一块破布似地被他抓着,眸中有浓重的快意,“怎么,感觉到了,是不是很舒服?”
弘历心中发慌,狰目道:“说,到底是什么?”
乔雁儿吃吃一笑,“当然是好东西,即便是六七十岁的老汉,也可以精力旺盛如二三十岁之人,不知多少求着这样神物,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好,就是一旦服用了,就一辈子都要服用下去,否则就会犹如万蚁噬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