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面无表情地道:“给哀家泼去过去,给他好好醒醒酒!”
这会儿,锦屏已是端了熬好的醒酒茶进来,但已经无用了,只见杨海吃力地提起水桶,照着永瑢当头泼去。
这会儿是数九寒天,被一桶冷水当头泼下,那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永瑢浑身湿透,直打哆嗦,酒意顿时被压了下去。
凌若望着他,凉声道:“如何,清醒了吗?”
永瑢被泼得脑袋有些发蒙,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待得忆起自己刚才的所为后,他慌忙跪下,“孙儿醉酒糊涂,请皇祖母恕罪,请皇阿玛、皇额娘恕罪!”
“醉酒糊涂?”凌若似笑非笑地道:“哀家听着,倒有些像酒后吐真言,永瑢,你很不满皇帝吗?”
“孙儿不敢!”永瑢满面惶恐地道:“孙儿刚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当真是喝醉了酒,方才胡言乱语,孙儿……孙儿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皇祖母饶恕孙儿这一回。”
凌若没有理会他的话,只道:“为何要喝这么多的酒?”
“孙儿……”永瑢努力转着心思,道:“孙儿一时欢喜,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结果不胜酒力,犯下大错,孙儿以后再不敢贪杯,还请皇祖母原谅孙儿这一次。”
永珹连忙帮着他说话道:“也怪孙儿不好,明知六弟酒量不好,还非拉着他喝酒,皇祖母要怪,就怪孙儿吧。”
凌若横了他一眼,语气森冷地道:“哀家问你话了吗?”
永珹被她盯得浑身发寒,低了头不敢言语,凌若收回目光,冷声道:“侍候四阿哥与六阿哥的是哪一个,站出来!”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上前,颤声道:“启禀太后,是奴才!”
凌若缓缓道:“将开席之后,二位阿哥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哀家听,若有一句虚言,立刻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太监双腿发软,努力咽了口唾沫,如实道:“回太后的话,之前……六阿哥一直不停地在喝酒,四阿哥劝了好几次,让六阿哥不要这样喝,但六阿哥不肯听,还越喝越多,奴才记得统共拿了六壶酒,其中五壶都是六阿哥一个人喝的。”
“独自一人喝闷酒……”凌若目光一厉,道:“永瑢,这就是你所谓的欢喜,就是你所谓的多喝几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