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萧浪摇晃了一下脑袋,再次提笔在名贵油衫纸上鬼画符起来,结果写了一半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他的字本来就丑,此刻半醉不醒的,草书不像草书,怕是神仙也看不懂。
众人目光再次扫过来,却全部露出嘲弄鄙夷讥讽之色,就连张叔都暗暗摇头,以为萧浪真心是来发酒疯的。
“头有些晕,不写了,姑娘你替我写吧!”
萧浪无视众人目光,将笔往桌子上一扔,对着研磨的清倌说道。张叔沉吟一下,点了点头,那么清倌提起笔,柔声说道:“公子请说!”
萧浪嘴角再次露出似笑非笑之意,凑了过去,在这名清倌耳边说道:“嘿嘿,你附耳过来,我念你写,写完别给这群煞笔看,给你们小姐看吧!如果看得过眼,让本公子上去过一夜,困的慌啊!”
“好!”清倌微微朝后面退了一些,淡淡点头道。
萧浪眯着眼睛,望着这名清倌良久,看得这名清倌面红耳赤,才轻叹一声凑过去,轻声说道:“鸠雨细,燕风斜,春悄谢娘家。一重帘外即天涯,何必暮云遮。钏金寒,钗玉冷,荡醉欲成还醒。一春梳洗不簪花,孤负几韶华。”
这是一首萧浪前世宋代大文豪许棐《喜迁莺?鸠雨细》,描述的正是青楼女子和一个才子相依相恋的悲情故事,萧浪此刻就在青楼,所以随意盗用了过来。
这词意境很美,还是以一个青楼女子的视角去写的。只是让萧浪有些意外的是,这名清倌听完之后却没有什么反应,不动笔也不说话,宛如傻了一般。
萧浪和千寻对视一眼,眨了眨眼睛,满堂的文人豪客也迷糊了。直到片刻,那名清倌突然捂脸狂奔而去,居然直接上了二楼。
片刻之后,她却再次走了下来,带来一句话引得全场一片哗然:“邀月怜星小姐请狂野奔放公子上二楼,其余公子贵客,抱歉今夜邀月小姐取消献艺了,请你们五日之后再来吧!”
“哗!”
一层顿时炸锅了一般,只是凭借一首诗词能让两位小姐同时邀请上楼的人,这一年多来唯有一人,那就是宋大家的公子,宋小鱼。
今日却再次出了一人,狂野公子。
“嗯,还算识货啊!”
萧浪咧嘴一笑,朝千寻一甩头,无比拉风的朝楼上摇摇晃晃走去,留下一群傻眼的公子文豪,还有无数好奇的清倌们,到底是什么惊世之作?竟然引得两位小姐同时召见?
萧浪倒是不管别人怎么想,也不去管什么偷诗词是多么无耻的事情。这一刻他倒是有种随心所欲的感觉,什么都不关心也不在意,悠着性子去,彻底放浪形骸了。
所以他走上二楼之后,看到两位小姐一人坐在外面的天台之上抚琴,一人淡淡屹立在白玉围栏上眺望着神魂海,两人都背对着他,头上还带着轻纱。最重要的是…他们进来了,两人也不转头,也没有迎接打招呼什么的。萧浪内心突兀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抓了抓脑袋,居然扫了一眼,掉头朝楼下走去。
在一群公子和文豪清倌目瞪口呆注视之下,萧浪摇晃着身子,大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还回头对着张叔撇嘴的说道:“这位老板,你们这小姐服务态度很差,一点都不好玩,本公子还是继续去别的楼子包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