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之境,微风乍起,飞絮伴着嫣红的花瓣一起卷入腾腾的白雾之中,令元夕觉得好似误入桃源仙境。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总算稍微清醒一些,腿在积雪中已经冻得有些发硬,不远处的热流翻涌,仿佛诱人的邀约,引得她心生向往。可她到底是相府闺阁中长大,虽然现在已为人妇,但让她就这么大喇喇在野外与人共浴,就算那人是自家相公,也始终有些抹不开面子。
这时,萧渡却已经脱下外袍,一边沿着石阶往下走着,一边冲她伸出手,道:“快下来,这里面暖和。”
元夕咬了咬唇,脸被雾气拍打的有些发烫,犹豫道:“那衣服怎么办?”
萧渡已经舒服地靠在池壁上,湿透的里衣全部敞开,赤·.裸而结实的胸膛被热气泡得有些泛红。他闻言翻过身来,趴在石壁上对元夕眨了眨眼,道:“脱掉就好。放心吧,这边过去还有我一处别苑,里面备好了更换的衣裤。”
元夕看他一脸坏笑,总觉得他是故意戏耍自己,索性扭过头道:“那我不泡了,那宅子在哪里,我去歇息一下。”说完转身就要走。这时却听见萧渡在池中大喊了一声“啊!”
元夕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池面上已经没了他的身影,连忙提着裙摆跑到池边,大声喊着:“阿渡,阿渡!”
然后而池面上只有雾气氤氲,根本看不见任何踪迹,元夕只觉得一片白茫茫阻住了视线,心中焦急万分,勉强等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试探着往石阶下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喊道:“阿渡?你怎么了,别吓我!”
谁知还未走到几步,萧渡的身子已经从水中猛地跃起,一把就将她拽了下来。
元夕猛地栽入热气腾腾的温池中,只觉得头晕目眩,身子刚要往水中沉去,就被一双大掌牢牢托住,她吓得够呛,连忙勾着面前这人的脖子几乎将整个人都攀在他身上。待她终于稳下心神,就看见萧渡那张笑得十分开心的脸晃在眼前,水滴从他的发尾滴在古胴色的□□肌肤上,显得阳刚而耀目,元夕看得心跳有些快,便扭过头,咬着牙愤愤道:“萧渡!你太过分……”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被捉住,湿漉漉的唇贴了上来,随后便有酒液顺着他的舌尖滑入喉中。酒香迷散浓郁,伴着他温柔的汲取和舔舐,令她彻底迷乱起来。他坚实的胸膛与她紧紧相贴,四周是温热的水流涌动,撩得每一寸肌肤都酥软滚烫起来。
直到元夕全身都瘫软下来,萧渡才终于放开她的唇,又轻轻含住她的耳珠,哑声道:“酒要这样喝,才有意思。”
元夕额间已经渗出细汗,眼神却是迷蒙一片,扶着他的胳膊大口喘着气。温泉水动,白雾纷纷,她的衣襟已经全部散开,好似艳色的花朵在她身边飘摇,凝脂般白皙的肌肤被热气染成嫣红,如红梅在雪地绽放。这情景太过诱人,让萧渡看得血脉喷张,忍不住伸手想触上那团柔软,却又被猛地拍落,元夕这时终于清醒过来,一边牵着衣裳朝池边走去,一边愤愤道:“光天化日得,你休想动什么别的心思。”
萧渡低头轻笑,忙不迭地跟到她身旁,元夕方才只是羞怯,此刻既然已经入水,便干脆将湿衣脱下,整个人舒服地埋入池水之中。
萧渡见她将发髻解开,轻轻地梳理着,海藻般的乌发浮在水面,显得露出的半截肩膀和脖颈越发白皙,又似蒙了一层嫣红的柔纱。萧渡的眼底要窜出火来,可无论他如何试探,元夕都只用眼神警示他不许乱来。最后他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这池水有些太热了,恨不得到那雪地中才能冷静下来。
这时,萧渡的余光瞟见她搭在池边的丝绦,突然生出一个主意,于是绕到她身后,贴在她耳畔,道:“若是看不见,是不是就不算光天化日了。”
元夕怔了怔,还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眼前突然一黑,一条柔软的丝绦已被轻轻系在她的眼睛上,随后萧渡拿起池边的酒壶,慢慢喂入她口中,芬芳又火辣的酒香泼洒出来,顺着脖颈流的全身都是。他的唇复又贴了上来,纠缠着她的舌,温柔汲取她口中的残酒,方才是予,此刻是求,却一样令人醉到醺然。
元夕只觉得脑中身上都紧绷地快要炸裂开来,只捉住最后一丝理智,含糊喊着:“不行……”却又被他按住后脑,暗哑着嗓子道:“别说话,只要感受就好。”那双大手也一刻不闲地开始在她身上和腿上游移。元夕因为目不能视,身上的感觉也越发强烈起来,他滚烫的气息全熨扑在她的肌肤上,烫得她一阵阵发颤。心头像小猫一样乱抓乱挠,身上又痒又麻地飞窜灼火,双手开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胸膛,腿也无意识地往上勾,直到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闷笑,才发现自己几乎已经挂在他身上。
元夕臊得想往后退,却被他的手扣在腰间,顺势压在了池壁上,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地开始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