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我们下山,嬷嬷得好好安排,别让人钻了空子。”傅念真心情不好,语气又重新变得冰冷。
“小姐放心,什么妖魔鬼怪,在老奴面前保管让她现出原型。”婆子语气也很冷,她嘴里说着话,眼睛却斜睨看着平妈妈,眼神十分不屑。
平妈妈低垂眼帘,看都不看她一眼,十分恭敬地站在林家兄弟身边。
“妈妈,这边就交给你了。对了,腊梅,等会儿你将家中情况对贵客告知清楚,别让贵客犯了禁忌。”林景行听对方不死心、话中有话的言语后,不甘示弱也意有所指的吩咐下去。
顾念真气急了,她狠狠地瞪了林景行一眼,觉得林景行更加令人讨厌起来。
林景行却笑得十分温和,对方越生气,他越高兴,态度好似真的在认真吩咐下人做事。
顾念真没有占到便宜,又不能在众人面前发火。她倒不是在意村民的议论,而是她有所顾忌。她担心以后靖越王要是再来此处狩猎,如果村子里传出她嚣张跋扈的名声,她肯定不讨好。
想到靖越王,她又考虑到水白,思前想后,一时竟然觉得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她身边的丫头了解她,一个身穿藕色衣服的丫头眼珠一转,给她适时地递了一个借口过去,“小姐,这儿有嬷嬷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奴婢见天色不早,如果再不上山的话,只怕午时小姐不能按时下山,会错过午膳。”
顾念真回过神,稳定一下情绪后,她冷笑瞥了林景行一眼,开口就来,“也是,总有那么些混账东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惹得本小姐手痒,想要揍人,还耽搁工夫。”
“小姐都说是混账东西,又何必和小人计较,平白脏了小姐的手。”她身边另一个丫头顺口劝说。
小丫头顺势也斜睨瞪了林景行一眼。
林景行不想和女子计较,但对方实在是太可恶,他有些忍不住了......
林渊在此时开口,“二弟,我们进屋去。”
林景行不想惹他不快,只好压住火气,转身和他并肩一起进了隔壁院子。
让人厌烦的家伙离开了,顾念真却觉得心头的火气更旺了,对方分明是不将她放在眼中。“走。”她猛得用手中鞭子抽了马匹屁股一下,马儿吃痛,立刻奔跑起来。
侍卫和丫头连忙跟上,他们走后,马蹄掀起的灰尘四散,让围观的人吃尽了苦头。
村民看了一出好戏,离去的时候,纷纷摇头叹息。
贵女不好惹呀,昨日才瞧着林家人找到了大靠山,今个又惹上一个刁蛮女子,也不知林家能否吃得消。
“她似乎是故意找上门来挑事。”林景行进了屋子忍不住开口说出心中的疑惑,“可我们和傅家根本毫无交集,更谈不上惹怒她,她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傅家乃是平阳城四大家族之一,听说傅家有位嫡女对靖越王心有所属。”林清浅淡笑着回答。
她刚刚坐在这边屋子里,隔壁传来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
在京城之中,三房虽然不得宠,不过原身十分聪明,在林府向来不直接得罪人,总是默默听,遇上问题,也是默默一个人想。因此,大房和二房的媳妇、姑娘都将她当成了隐身人,闲聊的时候也不会避开她。
靖越王是朝中重臣,也是许多官宦人家眼中的香馍馍,他的姻缘和八卦,常常被大户人家女眷所津津乐道。
不仅于此,就是许多年轻男子,也会偶尔提及到他。
傅念真心系靖越王这样的八卦,就是原主默默听来的消息。
“她喜欢靖越王,为什么要来找我们茬?”林景行愤恨不平地说。
“此女多疑,眼中容不得沙子。”林渊评价,他略一思索,又嘱咐余归晚和林清浅,“她们离开之前,你们别出门,省的冲撞了她惹上麻烦。”
林清浅和余归晚本没打算露面,笑着点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