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拿你当兄弟,你竟然给我下催眠术!
是不是真当兄弟,反正黑人的嘴,从来就没有实话。
“He……Tui!~”
从房车上下来的巴祖冲着恰卡·阿巴鲁塔一二一远去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
这几日,他可是被恰卡这家伙给欺负惨了,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让你高攀不起。
巴祖的确有资本让恰卡高攀不起,因为他有李白给的好东西。
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面翻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大藤筐,巴祖乐呵呵的拖走了李白给他的四十罐午餐肉、两箱红星牛栏山、二十斤白砂糖、一桶花生油和一整套不锈钢锅具。
这个土黑子真是什么都想要,反正李白也舍得给,能拿走多少就拿走多少,横竖都不值几个钱。
亲妹子阿尔丽娜卖给李白,人货两讫,双方互不相欠,卖妹求财的亲哥哥美滴很。
破筐子根本兜不住这么多东西,一边拖着,一边散架,还一边乒乒乓乓的掉东西,巴祖只好时不时重新捡起来,手忙脚乱的往筐里装。
这一幕吸引了不少小黑娃围观,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
目送着巴祖带走了东西,李白接着找到了恰卡的堂哥,炮兵营的卡莫·奥萨卡少校。
扔下十箱红星牛栏山,直接告辞。
恰卡·阿巴鲁塔还在绕着弗拉俄比部落一二一的迈着步子,他快要哭了,这狗日的催眠术啥时候才结束啊!
看到李白的房车远去,悲伤的大喊道:“喂喂!姓李的,给我回来,你跑了,我怎么办啊!”
一群围观的傻大兵热烈鼓掌,营长堂弟的这个正步走的老好了。
-
中午,灶台上的油锅里发出噼噼啪啪的细碎声响。
散发着果香的油脂包围着裹了面包糠的里脊肉条,色泽变得越来越金黄。
“像这样,肉切成条,和你的手指一样粗细,先用一小勺小苏打和料酒揉搓浸透,半小时后,水冲洗一遍,重新倒入料酒、盐、高筋面粉、椒盐、生粉和蒜粉裹浆,入味十分钟,用筷子夹起,在面包糠里面滚一遍,放到油锅里小火慢煎,不需要太多的油,只要浸到肉条的三分之一厚度就行了,要记得经常翻面,颜色不能煎得太深,出锅后先沥油再放盘,可以垫一张硅油纸,保持酥脆。”
洪璃小妖女亲手炸着里脊肉条,一边给阿尔丽娜介绍烹制诀窍。
凡是用嫩肉粉的,都是异端,一点点小苏打,足以让肉质变得细嫩松软,连肉锤和刀背都不需要,不过小苏打放多了会有特别的碱味儿,掩盖住肉质的鲜美,所以在软化肉纤维后,还需要再用清水冲洗掉多余的小苏打成份,保留原本的肉味。
“真是太神奇了!华夏美食,就像是魔法!”
不像没文化的哥哥巴祖,在英国剑桥大学攻读经济学硕士研究生的阿尔丽娜与洪璃小妖女交流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障碍。
“嗯?嘶,好香,好香,开饭了吗?上帝啊,我快要饿死了!”
从昨晚一直睡到中午,完美错过早餐的白人青年终于醒了,一睁开眼睛,闻到空气中的油香和肉香,他的肚皮就开始打起了鼓点。
“咦?奥古斯塔,你醒了吗?”
坐在沙发上等着开饭的郝汉看过来。
睡在过道里的白人青年全程就跟死猪一样,不论是停车还是开车,连说话声都没能把他给吵醒,如今睡觉睡到自然醒,多半是给饿醒的。
刚刚脱离了生死大劫,精神彻底松懈下来,难免需要一场好睡才能弥补过来。
“早上好,郝汉,现在是几点?”
奥古斯塔·巴斯托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在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时钟,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洪璃小妖女与黑妹儿所在的灶台那里,用力嗅了几下,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道:“你们这是在炸蛇肉吗?”
就在昨晚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碰蛇肉的,不过凡事都怕第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好朋友。
黑曼巴的蛇肉羹简直就像有毒,在硬梗着脖子强迫自己咽下了第一条蛇肉后,奥古斯塔·巴斯托仿佛打开了新的世界。
从未想像过,这世间竟然会有如此鲜美的食肉,简直就是上帝的恩赐。
这会儿他的新鲜劲儿还没有过,见什么都当成蛇肉。
“不,是里脊肉!”
郝汉替白人青年解了疑惑。
“哦!~”
奥古斯塔·巴斯托大失所望,他随即上下打量着郝汉,惊讶道:“郝汉,你的眼睛怎么了?”
郝汉连忙偏过头含糊其词道:“呃,是睡肿了,嗯,就是睡肿了!”
尽管已经用了冰袋和活血化瘀的药膏,但是紫红肿胀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全部消退下去的。
这会儿他的眼眶整个一片青黑,看上去越发像一对熊猫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