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天罗幻境出来时,已是月色旖旎时分。
明月的银辉透过层层幔帐帐,映照在锦塌之上,细碎撩人。
白似久半张脸都埋锦被里,只露出一双眼,闪着点点微光。
“我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白似久眨了眨眼说。
侧身躺在一旁的非夜白:“……”
白似久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指腹轻轻蹭蹭他的脸颊,又说:“你是不是该唤我师父?”
非夜白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捉住她的手捏了捏,塞回被子里,眸色发暗的看着她:“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白似久在被子里狠狠掐了他一把。
分明是很正常的对话,怎么被她这么一说,就多了些不正经的感觉!
“嘶……”非夜白疼的直皱眉,攥紧她的手握了握,似是终于妥协,“好,好,依你便是,我的好师父。”
白似久又好气又好笑,好师父是个什么称呼,怎么听起来跟戏本子里头的“好哥哥”、“好妹妹”像是一个调儿的。
“好生说话。”白似久重重地拧了拧他的掌心。
非夜白掌心一翻,与她十指相扣,深深地看着她说:“师父,我爱你。”
白似久心头梗了梗,这话听着……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已然超脱了她能承受的范畴……
“别,还是别这么叫了。”她着实有些头疼,脑中勾勒了一番日后非夜白追在她身后,一边喊着“师父”,一边深情款款表白的模样,当真有些个……膈应得慌。
非夜白揽上她的腰,一脸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