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当然,还有其他可能。若是有人假传上棠之令,将这些魔兵杀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她未曾见过上棠,有些话倒是不好说绝了。
非夜白回眸看她,说的却是另一件事:“夫人可知,我手下魔主当中,唯有上棠封地最远。”
她愣了愣,道:“你不信他?”
非夜白站起身,掸了掸衣袖道:“恰恰相反,正因为我信他,所以才派他常年镇守在最前线。他的修为,仅在我之下,不必凰朝和延招简差多少,凭他的本事,若真遭遇地敌袭,断不会让这一万魔兵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遇害。”
她认真道:“依你所说,凭上棠的修为,不是随随便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能假扮的。这样看来,凶手确实是上棠。可这道理你懂,他自然也懂。他人又不傻,若是他杀害了这些魔兵,那不是明摆着让你知道他叛变了?”
非夜白抬手揉了揉她不经意间蹙起的眉心,静静等着她继续说。
她又问:“他可知道,你会亲自押送轩辕昂,送到他手里?”
“是。”
慢着,上棠若是真想投靠其他山头,为何不等非夜白来了,将他抓获送到新的主子手里,要知道非夜白现在可是六界头号公敌,若是擒拿了非夜白,无论想换哪个山头,都是轻而易举的。
可他明知非夜白即将到善阴宫,却突然明目张胆的叛变了?
等等,她似乎明白了。
她认真的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感觉夜里的阵阵寒气从脚底直冲上来,惊得她打了个寒战:“你的意思是,有一位修为远在他之上的人,胁迫了他。他传递不出消息,只有做出叛变之象,传出死讯,让你速速逃离。”
“仙界修为在上棠之上的,唯有青帝,冰帝,帝微仰。帝微仰扮了拦路堵截的角色,那么与他同谋之人,不是青帝,就是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