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问:“她额间也有同样的印记?”
“圣上赐牌后,厉明珠便用赤红弯月为印,刺在额间,以表对圣上的忠诚。”
说到这里,非夜白眼中尽是讽刺:“沙国国王之后,却用这种方式投靠了别国,这事至今在圣上那,都是件津津乐道的趣事。”
白似久“哦”了一声,那就是厉明珠没错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方才那群侍女也走远了。
于是两人一连查遍了七处宫殿,终于在第七处发现了厉明珠的身影。
“红消香断,泪染衣襟,为谁愁……”
一袭赤红纱衣,葱玉般的指尖挑拨着琴弦,飞扬出凄婉寂寥的旋律。
她透过砖瓦的缝隙,恰好能看清厉明珠的脸,手腕颤了颤,瓦片差点没拿稳掉下去——
原本凄美的旋律,然而在白似久听来真没一丝感觉,除了几个字。
不爽,不爽,还是不爽。
她脑中描绘了各种貌美女子的模样,却万万没想到,厉明珠竟长着一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她手中攥紧了瓦片,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脸……”
然而,身侧却久久没人答话。
她一愣,猛地侧过脸。
非夜白不见了?!
她猛地站起,借着烟花的光亮将各处屋顶上看了一个遍,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低头,再看向屋内抚琴的厉明珠,不知何时已然停了。
她的目光与扬起脸的厉明珠直直的对上。
厉明珠冲她一笑。
她手中的瓦片“哐当”一声落在屋顶上,碎了。
此刻她脑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厉明珠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他们中计了。
脑中顿时嗡然乱响,她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再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了屋内。
面前就是一枚等身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