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踮脚一看,明白了其中关窍:“青龙喜水,水流倒灌入鼎,而那鼎又是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满,这才成水渊。”
李大虎举起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沫子:“姑娘脑子好使,我说半天都说不着点子上。反正这地方邪乎,咱还是绕开走为上。”
李大虎不得已绕道,挑了条僻静的近道儿,继续蹚水前行。
然而,雨势不过小了片刻,立马又大了起来。
白似久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天,凝眉道:“李大哥,这般大雨的天气,可是常有?”
李大虎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不常有。我来这好几百年,也就遇到过两回。”
“那上一回可有何怪事发生?”
“怪事?”
李大虎茫然了一瞬,随后一拍脑袋说:“对,你这么一说,上回的确有件怪事。”
“李大哥请讲。”
“当时我还没个正经职业,成日与一帮朋友胡混。那日暴雨天,我与那帮小子喝了个酩酊大醉,在屋里大字一躺,愣是睡到日头中午雨停。后来你猜怎么着。”
李大虎招呼着白似久站到一片屋檐之下,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借着飒飒雨声,压低声音道:“听说那一夜,城里好多人都无故消失了,怎么寻都寻不到了。”
“哦?竟有这等诡异之事,这怕是……什么邪祟作怪不成?”
若真是如此,怕是与她听到的风声一样,这城中有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