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从非夜白怀里缓缓飘出,飘飘荡荡到了白似久手上。
她拆开,看到信函封面写着白似久收。
翻开看,白色的信纸,金色的字,字体很好看,很熟悉,她曾数万年都写的这般字体。
信上只有一句话,没头没脑:
虚无道有一座不夜城,天边永远挂着半片红日,很美。
看起来什么都没说,可她知道,白上闲不会再回来了。
甚至她睡晕过去之前还见到白上闲就好端端的坐在她旁边,淡淡的对她笑着,眼底像有千万句话对她说。
她还想着能像从前一样,和白上闲躺在屋顶上,说着闲话,唠着嗑,神仙们有太多太多的时间,她甚至计划了许多许多能一起做的事情。
可他没有告别,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走了。
她哑着嗓子问:“我当真睡了一整天?”
非夜白说,是。
“是谁的主意?你,还是青夙已?”
非夜白说,主意是白上闲出的。
她“哦”了一句。
没再说话了。
特地以押解拜奚娥为由,让她半途离席,中间不知做了什么手脚,让她足足昏睡了一日。
一日的时间,足够发生太多事情。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宗真即便再能通天,能将驺闭剥离出白上闲的肉身,可驺闭借白上闲之手做的事情,却永远会烙印在白上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