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乔疏狂的恳切,薄景菡凝神看他。
许久,她从陆琰怀中坐直了身体,清艳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沉静、优雅,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乔疏狂可以清晰的从她清媚撩人的眼波里,找到那抹难以察觉的冷锐与精明。
“你说的很坦然,也很真诚,而且还戳到了我所面临的问题。的确,现在的我真得快要自顾不暇了,而在这时候,纯熙还出了这样的事情,真的让我有种无力感。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把自己劈成好几个来用,一件事情分一半,等做完了再整合起来。呵呵……”
浅笑着,薄景菡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几许无奈。
话音落她送了耸肩,并朝着他的方向摊摊手:“好,说笑结束,我们谈正事儿。乔疏狂,坦白点说,你和纯熙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该,也没这个资格干预。就象以前,纯熙爱着纪帆,爱的死去活来,哪怕我知道这两个人注定是个错误,但也只能在旁边看着,无法干预。即便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没这个资格来干预她的人生,爱情,和未来。”
“Cynthia!”
“先别激动,乔疏狂请你听我说完,好吗?”
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薄景菡收敛了谈判桌上的锐利,与媒体前的圆滑。没有任何虚以委蛇,只将对面的乔疏狂,当作陆琰的好友,死党的未婚夫,开诚布公的坦然的将她所想的话说了出来,“我没有恶意,也没有说不帮忙。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换了别人,换个我不在乎的人。不论她淹死在谁的河里,我看见了,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但纯熙不行,她之于我,就像你之于陆琰。她是我的发小,闺蜜,手帕之交!我们不是姐妹,却比亲姐妹还要亲密。不怕你知道,我没去法国之前,在我母亲去世之后的那十年里,若不是有纯熙,我大概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
嘴角微翘,回忆中,苦涩而微微带着点儿欣慰的事儿浮现脑海。
薄景菡笑了下,又摇了摇头,复而继续道:“我说这些,其实是想很郑重的告诉你,我很在乎纯熙,她比我手边的很多事情都重要。而坦白地说,你的那些过去,不堪的无法让人忽略。你有过很多女朋友,影星歌后,名媛千金,小家碧玉,甚至……陪酒的吧女,会所的公主,太多女人都和你有过交集,上过报刊,登过头条,听说还有大着肚子来找你闹事儿的。就连你妹妹乔馨,都说你是个滥情的家伙。这些都不是假的吧?可现在你居然对我说,你爱上了我的朋友,你要解救她,解救她的孩子!你认为,在听过见过那些事儿之后,对与眼下的这件事儿,你让我怎么想,又该怎么想,嗯?乔大少?”
没有咄咄逼人。
没有凌凌盛气。
薄景菡只是用清婉柔和的声音,平静的阐述着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