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手肘支撑着桌面，薄景菡身子前倾，单手支撑着脸颊。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神情不明，却依然对人有所戒备的血鹰。嘴角微微一翘，同时眯起了眼睛。一瞬，让人有种撞见了只满肚子坏水，满脑子鬼主意的小狐狸的错觉。

叩，叩——

薄景菡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

正轻轻击打着桌面。

那节奏有种魔力，能将人的心思也引过去。

在这安静的空间里，不能自主的就被这节奏感给控制住了，让人的心跳也由不得的，跟着这轻叩桌面的速度，忽上忽下的跳着：“血鹰，我自问这些年来带你不薄。虽然外公把你给我，名义上说你是我的下属。但很多时候，我都把你当做朋友一般的对待……”

“小主子对我很好，我记在心里。他日必当效力左右，鞍前马后！”

不知为什么，血鹰这心里头特别不安。

有点儿七上八下的。

而更多则是惶恐，因为他有些摸不清薄景菡的脉门，总觉得今天的她不仅仅是古怪，还有种危险的气息，萦绕周身，让他内心的情绪也不自觉的翻腾起来。

所以，他提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一边恭敬的回答着，一边在内心斟酌。

“鞍前马后不必，效力左右就足够了。我要的不是牛马，而是左膀右臂。而我们彼此心里也都清楚，你原以为我效劳，一是因为外公的缘故，二是这些年来的力量，让我储备了自己的力量。而这力量，得到了你的认可，所以你才愿意为何效劳一二。至于你，我对你好，也不外乎因为你是外公的人，且我需要你替我办事前。我们也算是互惠互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