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海进了仓库来到了看到丑肥的地方,伸手指了一下:“这不……咦,刚才还在这里的!”
丑肥不见了,不光是丑肥不见了它的娃也不见了,现在角落里只有一个干草窝。
“可能是把孩子藏了起来!”
师薇一边说一边轻声的开始呼唤了起来:“丑肥,丑肥!”
师薇这边叫了一会儿,见仓库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便张口说道:“肯定是不在屋子里了!”
说完师薇向着外面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还不住的呼唤着丑肥的名字。
“你这么叫它哪里能的听的到,就算是听的到它现在也不会答应呢,刚生了崽的东西护崽呢,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我和老丈人看了一眼就把崽子搬走了……”。
苍海的话还没有说完,打脸的事情发生了。
嗷呜,嗷呜!
丑肥的声音在濛濛的屋子门口响了起来。
师薇冲着苍海微微一笑:“我跟你能一样么,你多不招丑肥喜欢啊,全家也就是虎头最喜欢你!”
苍海很无语,只得眼巴巴的望着师薇进了濛濛的的屋子。自己默默的拿起铁锹继续铲雪。
正忙活着呢,突然间见到魏文奎魏老叔这边一路带着小跑,那精神头像是年轻了二十岁似的,向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苍海见了打趣说道:“魏老叔,这羊球羊鞭还真起作用了啊,瞧您现在这精神头,比咱们年轻人都要好!”
“别打岔,我过来跟你说个事,把你们家丑驴子借给我用一天!”魏文奎现在很开心,脸上的眼角的鱼尾纹都跟着漾了开来,一看便知道是有什么喜事。
师镇邦问道:“老魏,有什么喜事啊?”
魏文奎笑着搓了一下手:“现在还没有确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我要去一趟县里”。
苍海听着更懵了,他不知道喜事和县里有什么关系,于是问道:“您还藏着呀,别管什么的先来听听”。
魏文奎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早上,我媳妇抱着洗手盆就吐,吐了两次之后,我瞅着不对,于是问了一下,我觉得她好像是有了……”。
师镇邦听了魏文奎的描述,点了点头说道:“是非常像,那去县里查查去啊?”
魏文奎道:“这不正准备找海娃子来借爬犁么,这时候时候我可不敢让媳妇坐家里的爬犁,还是丑驴子拉的爬犁舒服稳当!”
村里的孕妇们日子过的舒服,怀孕也没什么难受的,坏处就是都得等着好久才能看出来怀孕,如果魏文奎不是养过娃儿的,换个年青一点的小夫妻都不一定会往那个地方想。
“您直接去牲口棚里牵吧,反正今天好像也没什么人用爬犁,就算是东头那些人要用,也不过就是去泄湖边上玩玩冰,一般的牲口就行了,您放心大胆的用,我这里先祝您再次抱大胖小子”苍海说笑着冲着魏文奎抱了个拳。
“借你吉言!小子闺女都成,只要是个孩子我就喜欢!不过最好能是个小闺女,贴心窝子”魏文奎显然是开心极了和苍海、师镇邦唠叨了两句便牵丑驴子去了。
苍海这边刚把平台扫干净,那边魏文奎牵着爬犁从坡上上来了,爬犁上面还坐着裹的如同棕了一样的魏婶姚新雁。
姚新雁现在眼哭的像个桃子似的,强忍着泪水冲着苍海和师镇邦笑了笑,那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呢。
苍海安慰了一下姚新雁:“婶儿,您别担心,瞧您的模样那肯定是有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您把心放肚子里,踏实的!”
“谢谢你,海娃子!”姚新雁脸上带着一点儿感激。
魏文奎这时说道:“快点把护目镜带上,这么冷的天气外面还有风,可不能受了凉……”。
此刻的魏文奎那真的比妇人还妇人,不过姚新雁似乎是很享受这个,嗯了一声便把脖子上的护目镜带上了。
苍海几人目送着魏文奎两口子离开了村口。
突然间,平安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了。张口说道:“不是姚婶不能生么?”
苍海这么一想,一下子又乐了,张口冲着师镇邦说道:“如果姚婶要是怀了孕这下子就有的瞧了!”
“怎么?”
师镇邦有点儿不明白。
“姚婶是因为先前嫁的那家人说她不能生孩子然后给赶了回来,现在她和魏老叔这才结婚几个月啊,也就差不多半年多点,就怀上孩子了,这事情要是定了,那只能说明问题不是出在姚婶身上,既然问题不在姚婶身上,那自然在她的前夫身上!”苍海说道。
师镇邦不知道自家的女婿要说什么,听的云山雾罩的,只得抬手说道:“重点,重点,讲重点!”
苍海道:“重点来了,重点就是姚婶子和老魏叔结婚的时候,这男人刚得了一个儿子!”
“……”
师镇邦愣了一下,等着想明白了之后,顿时噗嗤一声乐了。
“不过这个事情说不准的,有些人的体质不一样,凑到一起就是怀不上有什么办法”师镇邦说道。
苍海笑道:“我是知道啊,但是这边的老碎嘴子们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这么说,你等着吧,只要姚婶子确定怀孕了,他那前夫一准不好过,指不定背后人家说什么呢!”
姚新雁怀上了孩子的话那造不得假的,女人怀了就怀了,男人这边可看不出来,那些乡间的碎嘴子们十有八九就会传出姚婶以前的丈夫是借种生的娃,而且这东西无论他怎么解释都会有人传。
这叫什么?这叫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想到姚婶那不地道的前夫,苍海就觉得自己该搬一个小板凳好好看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