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杰说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
徐所道:“那法律程序走起来可不是一时半会的,咱们县里判了他们要是不服从那还得去市院,甚至是省高院,折腾下来最少也得一两年”。
“那徐所你的意思是?”苍海问道。
徐所道:“依我看让他们陪钱就得了,当然也不能十来万,这算是便宜他们了,反正电信也有钱,你们可以照着两三倍损失要嘛”。
对于徐所来说,这里发生这么大的案子并不是一个好事,他自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他看来一下子让几人赔个几倍的损失就差不多了,毕竟没有闹出人命来不是。
胡师杰听了摇了一下头,冲着徐所问道:“你觉得我们村子干不干净?”
徐所点了点头:“你们村子的确干净,比市里的公围还干净呢,我这边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有人常打扫,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四家坪村现在这里常驻的人口差不多两百来号人,外来的和村里的人几乎就是对半了,卫生能搞成这样,徐所还是相当佩服的。
胡师杰说道:“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是罚钱,我们村现在四下里都有监控布防。而且我们这里不是一两百的罚,那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算个钱,我们以前是大几百起,现在是一千起,不光是罚钱,被罚的人如果还有第二次,那么直接赶出村子。永远都不许这些人进来,你知道上一次被罚的是什么人?”
徐所好奇的问道:“什么人?”
“一个英国的考古专家,直接被我们赶出了村子,上面还有人关说,但是我们抗住了压力还是把他赶出了村子,从那之后,所有的考古队员在村里都挺老实的,如果我们抗不住那么现在村子里肯定是垃圾遍地!”胡师杰说道。
徐所明白了胡师杰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张口说道:“你们村的规矩严我能理解,但是您想一想,这十几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真的论起来这些人一个没有跑,最少几年有期徒刑,因为损失了一些菜就让人家坐牢,这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近人情了?”
苍海回道:“徐所,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什么叫我们送他们去做牢,他们自己非要犯贱,是他们自己把自己送进牢里的,关我们四家坪村什么事。再说了,我们四家坪是怕事的人么,就算是想过来闹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吧”。
徐所连忙说道:“我真不是给他们说情,其实我跟你们说吧,我和那个姓乔的不太对付,能让他吃瘪我开心都来不急呢,怎么可能替他们说话,只不过电信可不是一般的行局,现在什么电老虑水霸王什么的已经没什么人叫了,但是电信局依然是强势部门,万一引得他们不满给你们穿点小鞋什么的怎么办?”
苍海听乐了:“以前还真怕他们,但是现在有种做点小动作看看?”
这边的信号塔那是连着四相谷的,现在那里老虎豹子什么的都全乎了,几十位动物学家,植物学家蹲在那里研究其环境,每天多少数据要和外面分享。
你一个县电信公司的人有胆子就把这信号塔给弄坏啰。
只要信号塔一坏,跟本不用四家坪村出面,四相谷那边首先就受不了。
别小瞧了这些人,一般来说在社会上不受待见,工资不高时不时的还得钻老林子,但是你可别小瞧了这些人直达天听的功夫。
这些人说谁好不一定有效果,但是一拨这种专家凑在一起说谁不好,那肯定有用。就问谁有这个胆子抗领导的怒火?
徐所这边听苍海说完,然后张久生这么一解释,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四家坪村是这么个想法,徐所这边也就不再劝说了,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别的话题。
吃完了饭徐所这边离开了四家坪村,回到了所里立刻把这案子报到了县局,县局那边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不到两个小时就把视频上的所有涉案人员给逮了回来,正式的话叫做逮捕。
当冰凉的手铐往手上一铐,这些人才慌了起来,尤其听说要面临几年有期徒刑,这才明白自己这次玩的有点儿大。
不过其中有人还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但是更多的人家开始活动了起来。
这些人还真的如徐所说的那样,都是本乡本地的人,他们这些人大多数顶了老爸或者老娘的职位在局里混日子。
这其实挺奇葩的,这些人是正式工,但是并不干什么活儿,也没有什么技术,干活的有技术的一般却混不到正式工,也就是干活的反而都是临时工,吊儿啷当不干活的到是正式工,不干活还能拿个四五千块钱,正式工忙活死了一个月也才四五千。
想想看这样的国企花了多少钱养闲人,想明白了你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几桶油用的最差的油,卖出了最贵的价,还整日里嚷嚷着亏损了,不知道企业里养了多少这类大爷。
等着警察那边问明白了,四家坪村人都有点气愤,起因居然就是一次罚款,其中一个人因为随地吐痰被罚了一千块,怀恨在心,于是纠集了平时几个玩的不错的,趁着临走的时候搞一次破坏。
原本还是商量着砸西瓜,但是这些人不敢,因为西瓜是卖给日本精炼厂的,这要是出了事估计县里连他们的皮都能撕下来,想来想去也只有冲着大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