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起刚才那画面,他的心中就生出一股滔天的愤怒,他不能想象若是没有及时出现,那看到的会不会就是……
想到这里就恨不得将眼前的所有的一切都毁掉,将那个男人彻底击杀,仿佛只有这样方能消除心中的怒火。
其实他完全多虑了,乔澜刚才只是身体出问题所以愣了一下,再加上霍天扬是她的朋友所以才没防备被撞倒在地上。
可若是他能轻薄自己那就是贻笑大方,在君倾澜没有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好,只是没想到那家伙的速度会那么快。
回过神来的乔澜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第一时间便回过头去看几米开外的霍天扬,只是目光还没停留两秒就被人强硬的掰开。
君倾澜十分不爽她看着别人关切的眼神,尤其是自己还在场的时候,这会让他的心情非常不爽,若真形容的话那就是像打翻了醋坛子般,酸酸涩涩的。
于是他出手了,将乔澜禁锢在怀里之后就闪身消失,当二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在乔澜的家中。
“放手!霍天扬他……”
乔澜话未说完,后半句话就被君倾澜全部吞进腹中,他单手扣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死死掐着她的腰,而且还加上一股威压,使得乔澜根本无法动弹半分,只能缩在他怀里被迫仰起头。
君倾澜本身就是极为强势的人,这段日子以来他伏低做小为的只是能够赢得这个女人的欢心。
可是结果呢?
结果不仅没有半点进展,今天还差一点让她被别的男人占便宜,只要想到那一幕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恨不得如同上次一样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
可是他不能!
上一次的事情导致这女人对他的态度越发冷淡,好不容易稍微缓和一些君倾澜还不想前功尽弃,可是心底的怒火却又无以复加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宣誓主权。
他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才将那股毁天灭地的念头压下去,回过神来之后亲吻的力道变得温柔,仿佛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糕点,如实珍宝般的虔诚与小心翼翼。
良久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低下头就对上一双异常平静的双眸,动了动刚准备说话,脸颊上确火辣辣的一痛。
只听“啪!”的一声,乔澜甩手留在那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这一下她带着一股灵力蕴藏在掌中,所以一巴掌过去那效果也是十分醒目的。
从这一巴掌就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本来这段时间君倾澜就已经让她放下警惕,甚至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虽然弄不懂却不再排斥。
可是今天这一幕却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给摧毁,什么温柔体贴,什么正人君子统统都是伪装的,那只不过是他无聊伪装出来逗弄自己的手段。
就像今天他莫名其妙出现,不由分说就打了她的朋友,如今竟然连强吻这样的事情都敢做,那又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她不是他君倾澜养的宠物,凭什么那么理所当然的肆意侮辱?乔澜始终想不明白他的脑回路,所以越想越歪心情也就越发愤怒。
君倾澜挨了一巴掌倒没有生气,先前他觉得这女人还没开窍,就打算用迂回手法慢慢增添感情,然后等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再水到渠成。
可是他却高估了自己的耐心,也高看了乔澜的情商,不!或许说如果君倾澜不说颇这女人怕是一辈子斗想不明白。
她这已经不是情商低,而是根本就没有情商可言!
也难怪,前世加上今生当了那么多年的男生,不论是生活还是心理上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一个男人,所以哪怕知道自己是女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在她看来男人跟女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这也就导致君倾澜的追妻之路注定遥遥无期。
君倾澜想,或许一开始他就用错了方法,他根本就不该信任那老男人,什么乱七八糟的言论导致把人越推越远。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就明说,不过如今也不算晚。
乔澜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越想就觉得越生气,可让她说究竟在气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心底很不舒服。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一时间周围静寂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良久之后只听见一道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如何表达,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就要打上独属自己的标签,只有这样别人才不能再觊觎我的东西。
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意思,可是现在我不想等了,也等不及了我怕要是再不说估计你就会躺在别人怀中”
头一次君倾澜用炙热充满爱慕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她,只听他垂头轻轻问道:“乔澜我爱你你懂吗?”
那低沉动人的呢喃声音狠狠拍打着乔澜的心弦让她久久回不过神,瞪大双眼十分诧异的看着君倾澜,仿佛在质疑他话中的真假。
乔澜或许从来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毕竟当初那妖孽也是分分钟想要杀她,那种窒息的感觉到如今她还清楚的感受到。
所以她一直都往坏的方向想,即便有的时候君倾澜对她很好,她也忍不住想这男人有没有什么企图。
可是看着她认真的双眸乔澜沉默了,心中异样的欢愉让她渐渐明白过来,可是她却鸵鸟的躲起来不肯承认。
君倾澜看到她迅速关上房门,躲在房间里蒙上被子装死不由笑了笑,然后好脾气的再度消失回到领域内。
进入领域后他唇角荡着一丝笑意,然后慢吞吞的坐进灵池中,渐渐滑落的衣服露出胸口处若隐若现地黑色图案。
看到那图案他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似乎透过那图案能感受到某人的存在,他慢慢闭上眼睛呢喃道:“主仆又如何?是仆又如何?对象若是她那本尊甘愿为仆!”
仔细思量他话中的意思,猛然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君倾澜冷冽的目光,是了!他这样的人又岂会甘愿成为别人的仆人?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若动手,那另一半魂魄就会消亡他也在所不惜,只因为他君倾澜绝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仆!
乔澜一直想不明白君倾澜杀她的原因,若是此时她在这里定然会想通其中关节,可惜这些她都毫不知情,而君倾澜也并不打算什么都告诉她。
当初他流落在禁魂石中,当初那人为了坑他就下了这样一道契约,谁若能够契约凤鸣钟那便会成为君倾澜的主人。
那人知道以他的功力解开法术只是时间的问题,之所以来这么一手完全是恶作剧,也是存心恶心他。
解开这契约很简单,只要那个契约之人消亡就可以解开,但是同样他这一半魂魄就会彻底消失,对于本体造成的伤害不算大但也不小。
这就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他想要杀掉乔澜的原因,只是随着慢慢接触那种心思越来越淡。
到了如今解开对他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君倾澜却觉得无所谓,如果这契约能够对两人的关系有所进展,那么就是沦为她的仆人又何妨?
乔澜闭上眼睛将头蒙在被子里装死,可是剧烈跳动的心脏却久久不能平静,她有些懊恼的锤了锤床,却害怕那妖孽暗中窥视而改成咬紧牙关。
只要一闭上眼君倾澜神情的面容就映入眼帘,乔澜的心脏就会不受控制剧烈跳动,她狠狠咬了咬牙告诉自己:假的!他说的都是假的!他在骗人!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受骗!
这样自我催眠之后,乔澜终于如愿压下心底的悸动,没过多久之后就渐渐熟睡过去,至于某个还在天台躺尸的家伙自然是被彻底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