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帮我们拿到我们要的东西,我们就帮你把人救出來,安全地送到北宫门外。”
“你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庄华依旧不急不缓的发问。
“华藻宫正殿,王座后面。”燕弧收敛起一脸痞样,正色道。
庄华不解,“为何偏要今日才能來取?以你的职务之便,拿到这东西不是很容易么。”
燕弧回答说:“华藻宫原是是炀王已故的太后的寝宫,此前一直派重兵把守,极少开启,那里的守兵都是炀王登基前的家臣,自炀王登基以來就沒再换过。我之所以知道那件东西放在那,是因为本就是我奉命放进去的。我也只进去过那一次,硬闯根本沒有用,而且我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沒有行动,直至那日你阴差阳错拿到我们行动的消息,我们才知道,寿宴竟然被安排在华藻宫,但是我们的人依旧沒有办法靠近,即使有靠近的机会也沒有去拿东西的可能。”
“为何?”庄华不解。
“炀王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即使拿到了我们也沒办法把东西送走。”
庄华的心猛地一沉,沒有再就这个问題深究下去,直觉告诉她之后的答案不会是简单,甚至会是一个更大的漩涡,转而问道:“我该怎么做。”
燕弧嘴角一挑,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刺杀杨王。”
“……”
庄华直到回到了人群之中,脑子里还是有一些回不过弯來,刺杀杨王,当刺客啊,纵观这个世界的历史貌似还沒有他这么弱不禁风的刺客好吧。
可是自己能怎么办呢,仅仅一天的时间,既要找人又要救人有多冒险她是知道的,既然现在有援手來搭救,白白推出去岂不是矫情。庄华也不是全然放心燕弧,毕竟道不同,即使暂时为谋,什么时候反目倒戈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庄华同意这个计划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她在祭典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小事,一件很微不足道却足以尽天动地的“小事”。
庄华心里得意洋洋,准备着去“刺杀”炀王陛下。
前人的教训告诉我们,得意忘形要不得,庄华只感到被一股大力向后拉扯,嘴巴也被人捂上,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沒有,她就被从正殿里拖出去到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去了。
庄华吓得不轻,被放开了之后看着眼前高大的背影一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尖叫什么的弱爆了不是她的风格,四面八方都有人把守也跑不了,最重要的是这位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啊?好像是谁來着……
面前的人一回头,庄华的脸垮下來,看,她就说眼熟,这不是璋梁王柏缇吗。
“炀国好玩吗?”柏缇冷峻的面孔在微醺的阳光照耀下,都仿佛变得柔和了,凛冽的眸光似乎也被阳光融化,他的语气就像在长辈在询问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让庄华十分的惊恐。
爷,大爷,您不适合走温情路线,绝对不适合,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邪魅狂卷扑克脸的样子。庄华在心里吐槽,脸上却一点痕迹不露,说:“还好。”
柏缇长腿一迈,就凑到了庄华的面前,就像他们昨天刚吵完架,今天他就來和好一样,“那就回彦泽吧,雁容很想念你,凌焕已经是赤骁骑的一个校官了。”
庄华严重怀疑眼前的人是假冒的,她这么想也真的动手去验证了,脱了左手上的手套,双手一左一右在柏缇的耳后摸索,这事情烦告诉她的,若是有人以面具易容,就算再完美也会在耳后、发际留下接口。
耳后沒有,庄华不信邪的把手摸到了柏缇的脸上,在他的发际线仔细的來回摸索。
柏缇一下子就笑了,伸手握住庄华瘦骨嶙峋泛着凉意的双手,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而后板起脸來,说道:“庄华,你在调戏本王吗?”
庄华咽了咽口水,心道我哪敢啊,这不是验货么。一边挣动着要把手抽回來,一边解释道:“不敢,我只是以为有人以易容之术冒充了王爷。”
“哦~”柏缇把这一个字说的一波三折,手上一扥就把庄华拉进了自己怀里,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倦意,但更多的是安心,“雁容说,你很胆小,也很愚笨,若是别人不直接有所作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别人对你的心意。”
庄华愣了一下,也就忘了要挣扎,任由柏缇抱着。
“我这次來是接你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