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庆幸的是“合欢散”并非什么厉害的媚药,只需一些时日,待药效过了便可恢复。
也就是那一瞬,夏商算是恢复了一刻清明,将赛江南捆在桌下,自己躲在床上一边思考,一边抵抗药力。
但在那种情况下,如何能冷静思考?
直到现在,夏商首先想到的不是搞清楚现在状况,或者如何摆脱困境,想的还是那件事,自己的下半身究竟怎么了?
夏商默默思考了许久,总算是有了初步的判断。如果是真出现了问题,那一定跟上官婵有关!她留下的字条说过,要守身如玉,不然后果自负,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这搞事的女人!下回见到一定要问个明白!”
搞清了命根子的事,夏商才有心思考虑自身处境了。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正处在意见不大的房间里,四面是土墙,应该是个偏僻之所。
外面的蛐蛐声告诉了夏商时间,夜风透进来也证明着夏商的猜想。
由此可以判断,自己昏迷的时间并不长。
可到底谁把自己关起来的呢?
想来想去就只有赛夫人和赛江南中的一人。
倒是赛江南的可能性大些,因为照她的性子,如此报复是很正常的。
说起来夏商还真是亏大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关键时刻当了回伪君子,结果还被这般遭遇。
也不晓得赛家的人要怎么对付自己,夏商可不能干等,开始一点点挪动双手,试图挣脱绳索。
没多久,外面传来了两个女人的声音。
“娘!你把先生藏哪儿去了?”
“我说过了,此事不用你插手,今日你惹出的祸事,还不回屋面壁。”
“女儿知道今日闯下大祸,但这跟先生没关系。要不是先生舍身救我,今日女儿已非完璧。”
“你还好意思说?今日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若是传扬出去,我妇女二人可就颜面扫地,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那你把先生放了,让先生不要说出去就行了。”
“此事事关重大,你且回去,我得单独跟夏先生谈谈。”
“那好!等谈完之后,娘可一定要将先生放了。”
“娘自有分寸。”
说到这,赛江南似乎走了。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夫人,您真打算跟夏先生谈一谈?”
“哼!还需要谈吗?事关江南声誉,我不能冒一丝风险。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
屋里面,夏商把这一串对话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心说这赛夫人原来是个狠辣的角色,平日里先生长先生短的,到了关键时刻,说杀便杀?
此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夏商加大了动作,终于让绳索有了一点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