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手握惨败的逐风剑,尝试着跟随记忆比划师父所展示的招式,这很难,需要长时间的练习。
夏商在山上又花了七天时间来消化师父传授的理论知识,在花七天来练习第一路剑招,总算是有所成就,也有些像模像样了。
在山间不知不觉就到了腊月,山间梅花绽放,夏商方知自己离开苏州有些太久了。
于是一个人带着剑下山而去。
或许是终日与剑为伍,夏商的神态之中也染了一份凛然之意,虽然依旧英俊,却不似以往那么稚嫩。
山路难走,又错综复杂,从山上回到官道让夏商绕了好远,好不容易到了苏州西城门,却发现大批的官兵守在门口,对往来之人都要全身盘查。
光是外面把守的卫兵就比以往多了三倍,依稀能看见城内也有大批士兵在巡逻。
“这位兄弟。”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了夏商,“你怎么还拿着剑?”
回身一看,说话的是一位百姓打扮的中年,但说话中气很足,应该练过几年功夫。
夏商看了看自身,摊开手:“我这身装束有什么问题的?”
“难道你不是知道?一月前江湖中人袭击朝廷密使的事情闹大了,现在朝廷彻底清理整个江南的江湖势力,苏州更是重中之重。八万精锐驻守城外,那个门派若是不服,直接灭掉。前几天连二皇子李向阳都被派遣到苏州驻扎,亲自主持彻查一月前发生的案子。”
“那跟我拿着剑有什么关系?”
“作案的是江湖中人,拿着剑的都跟江湖有关系,所有江湖中人都会被抓起来审问,稍有问题都要处死。就因为这个,已经有十几个小门派被灭门了。处死的江湖人士更是又几百个,如今江湖中人是人人自危,谁还敢拿着剑出门的?”
夏商眉头一皱,心想白衣教和红花会的冲突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
难打是仙儿落下的东西?
想着,夏商将手放在了腰间。
这事儿夏商都忘了,因为随身放在腰间的东西是仙儿遗留的。
当天仙儿受伤,后来仙儿被送出房间调养,然后一声不吭就走了。
东西是在小黑屋中捡到的,当时除了仙儿就没有人来过,夏商想着随身放好,等下次遇到仙儿就还给她,所以这事儿夏商从未跟人提起过,隔得久了自己也忘了。
可一听路人的话,夏商忽然觉得仙儿遗留的东西是不是红花会和白衣教都在争夺的东西?
但夏商很快摇摇头,觉得不怎么可能,因为那东西太寻常了。
那是一支笔,一支毛笔,撞在一个小巧的锦盒里,不过三寸长,虽然做工精致,但它就是一直毛笔而已。要说它有什么不同,唯独笔头有些不一样,笔头的毛发带有一点点弹性,书写起来不是特别符合这年代的人的使用习惯。
就这样一支笔,还能又什么特别吗?
想着,夏商对路人拱手:“多谢提醒。”
中年拍了拍夏商肩膀:“兄弟多家小心,千万别被人看到你手中的剑。”
说罢,中年人走了。
而夏商却愣在了原地,如果不能带着剑进城,那要如何做?
这柄剑是六师父留给自己的宝贝,断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存放着。
看看天色,现在已是落幕黄昏,夏商决定等到夜里,看看是否能觅到偷偷进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