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也好,一块毫无污染的美玉,才能给匠人足够的发挥空间。
李子衿将腰牌放在桌上:“今夜我们所讨论的应该是如何给先生正名,如何给先生一个名正言顺成为少师的身份,而非这些旁枝末节。”
“身份我已经有了,商人夏商。”
“商人?这……”
“商人的身份的确还不足以得到天下人的认可,不过我自然会有一番作为。此事不会殿下操心,如果这简单的身份都要殿下操心,那我这个‘先生’也不用当了。”
“既如此……”
“既如此,今夜便没了他事。我只不过是想让殿下事先知道一些我的事情,只要殿下不后悔就好了。在成为少师之前,殿下不可再来这里见我。这一段时间,殿下最好是在皇宫之中静心下来。”
“那何时是个时机?”
“看缘分吧,或一月两月,或一年半载。”
“这么久?”
“殿下,此事不必纠结,您还是回吧。今夜还有客人要来。”
“还有客人要来?谁?”
李子衿心直口快,问出口来,但出口之后又有些悔了,起身拘礼,不再说话,默默开门离开。
客房之中没有二人,只有夏商一个,但夏商所说的客人却在李子衿走后不久推门出现。
“砰!”
一声闷响,门开门关也就一瞬间,同时房门敞开的窗户也被一股无形的气劲给带着关上,桌上的灯火也险些被劲风吹灭,好在与夏商一直小心呵护着,似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高大的人影印在门口的门框上,微弱的灯火照亮了门前之人阴沉的脸。
“若我没记错,前辈应该叫广邪吧?”
对方正是广邪,在仙桃山上与南宫楚心一起的中年壮汉。但此人绝非一个简单的粗鄙汉子,那气势乃是不可多得的武林高手。
夏商坐在桌前,淡淡说着。
广邪也没有废话,上前两步,一柄长剑直接压在了夏商肩上:“臭小子,少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说,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附近的?”
“要谈话,前辈为何不坐下慢慢说?难道前辈还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在前辈的眼皮子地下逃走?”
广邪冷眉一挑,也有几分傲气:“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说着,便将压在夏商肩上的剑收回,走到夏商对面坐下,用力将剑往桌子上一拍,硬生生用剑身在桌子上映出了一道深痕。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内力有多深厚。
这一招对别人或许有用,对夏商却一点儿震慑力也没有。见过了太多高手,广邪这样的估计还进不了前十,他这么做反倒让夏商对此人轻视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