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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冷让夏商清醒,不受控制地一阵激灵,感觉浑身酸痛,手脚都动弹不得。
过了好久,夏商定了定神,方才发现自己竟被带到了大牢之中。
这里光线昏暗,四面潮湿,自己正被困在一张椅子上,手脚都被绑着。但相比于身边被铁链吊着的犯人,夏商已经是皇帝般的待遇了。
夏商面前是几个狱卒,其中一个还拿着空的水桶,中间桌前坐着一个监狱头子,他们的目光都不在夏商身上,看着监狱的出路,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夏商扫了眼四周,发现这里的牢房都关满了人,虽说都是狼狈不堪,但一眼就能认出,这些都是被抓的文人。
突然的遭遇让夏商很混乱,这绝对是他计划之外的事故,直到他看到随后进来的李辛,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李辛穿着一身便服,显得很随意,但眼神中的高傲和冷漠没有丝毫变化。
他在夏商面前站立了许久,方才一回神:“想起来了,在西方人的船上……是你侃侃而谈,是你最先看出了船有问题。”
“我奉命进宫面圣,太子敢从中阻拦,还如此对我?”“看看你身边,若非你是奉旨进宫,你以为自己还能坐着跟本太子说话?”李辛负手,左右走着,“少师……少师……汝等酸腐竟蛊惑到了李子衿身边。这大华天下便是被你们这群酸腐给弄得一团糟,你们这
群酸腐就不该立于天地!”
“太子,我所犯何罪?”
“所有与东岳老贼有过交流的人都脱不了干系,在东岳老贼谋逆一案尚未决断之前,你就在此好好呆着吧。”
几句之后,太子便走了,夏商倒是不送到了一个单独的牢房中收监。
看着满地谷草的牢房,夏商实在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的动机是什么?为何胆敢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拦截自己?难道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
可先前的对话又不像是知晓身份的样子。
夏商摸了摸自己的腰牌,还在自己腰间。
估计也是托自己乃奉命入宫的份儿上,并没有经过搜身,否则这腰牌被李辛发现,那麻烦就大了。
可自己现在的处境该当如何?
夏商也没有眉目,将要细细思量打算一下,身边却总是哭喊和冤屈之声。
往日里风流潇洒的公子哥们,到了这大牢里却都成了哭天喊地的娃儿,叫嚣不断,让人静不下心来。
“哭哭哭……尔等除了哭还能做些什么?”
忽然间,监狱中不知何人在大喊。
“明日大理寺开审,只道东岳先生审议结束,尔等尽可归去,还哭他个甚?”
有人带着哭腔辩驳:“你知道哪些?这朝廷早已是李辛一手遮天,我等落入李辛手中,岂能有活命的路。”“尔等无知,素日之中只知舞文弄墨附庸风雅,且不知时局分析,智谋决断。今日之事,乃李辛所举变法而为,李辛誓要废文治,兴武道,这是假借东岳先生谋反之事,又抓我等以作人质,要挟天下士族实力退步的筹码。所以我等皆不会死,死的唯有东岳先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