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拜师的时候弟子说了谎,弟子习武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给死去的家人报仇。现在徐州再出事端,弟子必须要做点什么。”
“必须要做点什么?就你现在的样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竟敢说出如此大话?”
“徐州受难,倭寇屠杀百姓,抢夺财物,大华朝廷毫无作为,守军更是形同虚设。弟子是要为天下百姓伸张正义!”
“刺杀朝廷官员,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就是伸张正义?现在徐州情况紧急,你们这群人不去徐州杀倭寇,跑到豫州来杀自家同胞,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那些狗官……”
“什么狗官?就算那些官员再坏也是大华子民,跟你们留着一样的血。现在外敌当前,你们非但不一致对外,反而在背后捅刀子,你还说要提族人报仇?你干的这些事难道不是助纣为虐?”
“我……”袁兮语塞,实在是不知如何反驳。
袁兮在明教呆了时间不短,此人就是资质差了些,但十分勤奋刻苦,而且头脑比较简单。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对话,夏商感觉袁兮可能是被某人说动,然后才有了今日的行为的。
再看看阮夕,这个妮子从来都是跟着袁兮,是他的小根本,必然是袁兮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想着,夏商的表情变得愈发阴沉:“袁兮,你我虽是交流不多,但我对你也是有所了解。这一切都是听谁说的?无缘无故,你怎么会争对在的豫州的官员?”
袁兮低下了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夏商又看向身边的阮夕:“既然他不说,那就由你来说。”
“师祖……我……”阮夕也是吞吞吐吐,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候,此前对夏商出手的董叔开口说话:“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们这一群人聚在一起全凭自身的正气。豫州附近到处都是难民,这里的官员不单没有救助,反而紧闭城门,不给难民安生之所。外面民不聊生,这里的官员却还在花天酒地,试问,这样的狗官该不该杀?”
“你又是什么人?”夏商反问。
董叔道:“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不过却懂得什么叫侠义。不似有些人整天高谈阔论,却不知道为百姓出一份力。”
“你既然是个籍籍无名之辈,那该不该杀的问题就轮不到你插嘴。朝廷自然有朝廷的律法,朝廷的官员犯了错,自然有律法来收拾。还轮不到你这样籍籍无名的人去评判。杀人便杀人,不要为自己的恶行找一些光明长大的理由。这天底下的法律轮不到你说了算,人的生死更轮不到你去评判。”
“你!”
“且不论官员该不该死,就算你将他们都杀了,你又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豫州粮食你知道有多少吗?你知道一个人一年要多少粮食才能活吗?你知道豫州谷仓的粮食要供给多少人?你吧谷仓的粮食给了灾民,想没想过后半年谷仓没粮之后又怎么办?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却不懂得什么叫大局,这样的人要么就是个傻子,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夏商话音一顿,扫了一眼这里的所有人:“我看你们个个都是年轻有为的年纪,做事冲动一些倒是可以理解。但你这么一个活了四十多年的老家伙,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都不懂?我看你贼眉鼠眼的样子,倒也看不出来傻子的潜质。难道是我所说的另一类,别有用心之人?”
“小子,我可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信不信老子……”
“董叔,切勿对师祖无礼。”阮夕轻声打断,“别说是你,就算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加起来,也不会是师祖的对手。我已经救了你一次,如果你还这么执迷不悟,我也无能为力。”
这一群人中,阮夕已经是武功最高的那个,阮夕叫这个年轻人师祖。
也就是师父的师父。
那武功自然是不多说的。
只是因为夏商太年轻了,表面看上去更像个书生,谁都没有把他和武林高手划伤等号,自然也就没那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