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
夏商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后面的老奴脸都涨红了,心说这江南的刁民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直呼陛下的名字。
但李向阳还是很平和地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夏商感觉事情不太妙,放开了孩子,然后狐疑地看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李向阳跟前。
等到了李向阳跟前之后,夏商终于躬身补了一礼,说道:“现在要改口称陛下了。”
李向阳笑着:“天下能让朕干等两日的人,唯你夏商一人而。”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夏商语气淡然,毫不掩饰心中的排斥之感。
李向阳知道这小子并不欢迎自己,也不再拐弯抹角:“北地胡人作乱,连年扰乱边境,不胜其烦。
朕本欲亲征北地,奈何登基不久,在朝根基不稳,不便离京。”
“此时与我何干?”
“你不是自诩以天下兴亡为己任?
如今边境百姓饱受欺凌,你怎能置身事外?”
“此话你早几年跟我说或许还管用,可现在对我已经没用。
我已经习惯了闲散的生活,不参活朝廷的事情了。”
“哦?
回拒如此果断,当真是考虑清楚了?”
“免谈,若来此只为这事儿,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见夏商一脸坚定,李向阳丝毫不恼,还故作惋惜:“哎,那真就可惜了,连夏商你都跟当朝的文武官员一样认为北地偏远,无甚紧要。
看来这天下当真只有一个叫李思木小王爷有所担当了。”
“李思木”听到这三字,夏商浑身一震,“等等,你什么意思?
李思木?
小王爷?”
“你在这温柔乡怕是不知道吧?
如今的贤王被太妃娘娘调教得不一般,小小年纪就冲到金銮殿上怒斥满朝文武胆小怕事,若没有官员敢去支持边境战事,他便要去北地抵御胡人。”
“”夏商有了懵,但李向阳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夏商的肩膀:“贤王年纪虽小,在京城却深的民心。
朕年事已高,穷尽一生都无法完成当初给你承诺的盛世天下,真正能还天下盛世的人是贤王。
二十年后,这天下才是他施展拳脚的时候。
一个如此好的苗子在此时就夭折了,岂非可惜?
好了,言尽于此,朕走了。”
李向阳走了,却留下了两件物品。
一件都察院首座腰牌。
一件大将军虎符。
看着这一件熟悉一件陌生的东西,夏商多了一丝苦笑。
原以为从此平淡一生,却没想到还是被那皇宫里的女人摆了一道。
那个女人才是一生的麻烦!但话说回来,老子打天下,儿子坐江山,岂非全天下最豪气之事?
夏商收起了腰牌虎符,冲到门口朝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大喊了一声:“这活儿,老子接了!从今天起,老子就围着大华的边境横扫一圈,谁不服就干谁,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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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马车里面传来了李向阳得意的笑声:“你还有三月时间,好好享受你的娇妻美妾吧。”
三月之后,又是一场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必将填满一场旧的结束。
这不是结尾,只是暂停。
夏商的故事将继续活在我的梦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