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孝呼吸声急促,呼吸困难,全身颤抖着,直挺挺躺在了袁丁接过来的双臂之中。
“哥,你为何这么傻,上官云天落到如此这副田地,是他自有应得,并不是我们袁氏的错,袁氏也根本不亏欠上官氏什么,你为何要选择自杀!”袁丁看着呼吸越来越急促的袁孝,泪眼婆娑道。
“身,身,身为袁氏长,长子,我必须对,对袁氏先祖的承诺负责,如,如今我违背了先,先祖誓言,就,就理应承,承担这份罪过,这样,我们袁氏,到……到了下界,也,也不至于愧对于上官氏,我相,相信上官氏的先祖,也……也是开明的,不像上官云天,他,他们会同意,让,让我们袁氏从,从此解脱附庸,得,得到自由..”
看着袁孝一字一句,极为艰难此从已经含糊不清的嘴中说出,袁丁心里满是心痛,为何他的哥哥,如此忠诚上官氏之人,最后落到如此下场?而如今,连临死遗言,都不忘记袁氏祖训,不忘记向上官氏先祖请罪。
“哥不要再说了,我相信先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毕竟错的本来就不是我们袁氏,而是如今这个冷血无情的上官氏家主。”看着袁孝每说出一字,都如此辛苦,他不再让袁孝说话。
可是袁孝又怎懂袁丁的心痛,他依旧用尽全身最后一份力气,嘴中冒着血泡,咕噜咕噜说着,没办法,对于他这个最让人操心的弟弟,他似乎永远都放不下。
“咯咯,我,我走后,你,你要好好,咯,好好照顾自己,我相信,叶,叶莫首,首领,会比慕,上官云天,要英明得,得多..”
话语还未说完,袁孝就闭上了双眼,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袁丁紧紧抱着袁孝痛哭流涕起来。
“哥!”一声不舍呼喊,响彻整片森林。
..
袁孝跪在一个高高的土包前,咚咚扣了三个响头,捡起他哥哥留下的长剑,转过身去,又转了回来。
对着土包,袁丁依依不舍道:“哥,你安息吧,经历了这么多,弟弟再也不用你担心了,这袁氏长剑传来至今,还未命名吧,那弟弟有个不情之请,那就是将这把长剑,从此之后,就以哥哥名字命名,就叫做袁孝剑!”
噌!袁丁将袁孝剑,插回背后的剑鞘之中,擦干眼泪,转身跨步,不再留念,唯有这样,他才不会再让他哥哥操心。
上官月用其柔嫩的玉手,挖着泥土,可连指甲都刨断了,也没挖出一个像样的土坑,一看到袁丁埋完其哥哥,转身便要离开,便站立起身,愤愤指责道。
“诶,袁丁,你哥哥那个狗奴才,将我爷爷杀死,你不仅不闻不问,竟然连家主的尸体,都不帮忙掩埋,让他老人家能够入土为安!”
闻言,袁丁全身颤抖得厉害,双拳握得嘎吱作响,由于上官云天害死了他的哥哥,对于上官月的爱慕,早已烟消云散。
他本无意在对上官氏后人,做任何过激的报复,毕竟错的不是上官氏,而是上官云天一人,但如今上官月对袁氏不仅没有一丝愧疚之感,竟还用主人高高在上的口气,直呼他的哥哥为狗奴才,这让袁丁怎能不愤怒。
啪的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冲到上官月面前的袁丁,就狠狠甩了上官月一个巴掌,“贱人,别以为你还是我们袁氏的主子,告诉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对我哥不敬之语,我便送你去同你那死鬼爷爷团聚。”
上官月捂着发红发烫的巴掌印子,欲哭无泪,心里满是惊慌失措,曾经何时袁丁奉她为女神,被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