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景奚顿时火冒三丈,爷爷不跟你们计较也就算了,还得寸进尺?再怎么着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的,跟乞丐总搭不上边吧?
“告儿你,这儿,来的可都是达官贵人,你小子搁这儿,影响了这些老爷们的心情,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伺候上人久了,就以为自己也算得上个人物,就像狗在人旁久了,就想上座吃饭。”慕景奚不咸不淡地道。
“嘿!你小子,说谁呢?”为首的那人一把揪住了慕景奚的领子。
“算了,老张,在这动手,搅扰了客人,掌柜的怪罪下来就不好了。”几人连忙拉住那张姓男子。
闻言,甩开慕景奚,那男子转身就走,边走还边说:“也不瞅瞅自己个儿什么玩意......”
但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慕景奚提住了后领子,一把扔到了街上,你女性亲属的,现在可是爷爷不干了!
见到慕景奚动手,其余几名伙计刚想动手,便被慕景奚先发制人,全部锤翻在地。
那张姓男子刚想起身,便被一块馒头正中脑门。
“你小子,敢在这动手......哎呦!”
不待他骂完,慕景奚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其脑门子上。周围的店家见状,纷纷过来做和事佬,几人将慕景奚紧紧抱住。
“算了,年轻人,多大点事儿。”
“就是嘛,这小子嘴臭,给两下得了。”
“年轻人,听老夫一句劝吧。”
众人七嘴八舌,语重心长。这张姓男子出了名的嚣张,在他们看来,犯不着和这种东西一般见识,而且在他们看来真动起手来,慕景奚就一个容易吃亏。
“小子,今儿你爷爷记下了,告诉你,爷爷早晚收拾你,呜啊啊......”张姓男子觉得丢了面子,一边放狠话,一边哭着道。
“算了,少说几句。”拉着慕景奚的人劝到。
“死肥猪,有你什么事?”
闻言,几个和事佬都是脸色铁青,随后对视了一眼,松开了慕景奚,顿时,慕景奚犹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在二楼,看着慕景奚追着那名伙计远去,澹台明末无奈地笑了笑,但并未跟上去,他知道,慕景奚吃不了亏。随即继续回过头,享用起了美酒。
“怎么,阁下认识这年轻人?”
不知为何,澹台明末的桌上多了一人。此人年约五十,看起来相貌端庄,举止典雅。
“不认识,只是觉得有些趣味罢了。”澹台明末回到。此人便是澹台明末此行目标,怒库城金会会长,陈康。澹台明末到此之后,便多方打探,大致搞清楚这怒库城的势力格局。尤其是关于此次展览大会的信息,更是不遗余力的搜集,因而知晓了这金行行会的会长,最喜欢此处酒肆,便到此碰碰运气,没成想果然撞见了此人。
就在之前,陈康到此依惯例叫上一些吃食,准备点上一壶自己最喜欢的茱萸酒时,却被澹台明末早已买通的店家告知已然售罄。陈康正暗自悔恨,坐在其隔壁的澹台明末故意高呼:“茱萸酒法大家同,好是盛来白碗中......”
闻言,陈康连忙回应道:“暖腹辟恶消百病,延年胜过枸杞羹。”
澹台明末定睛一看,果然见到那陈康大步而来:“哈哈哈,老夫倒想看看,是何方高人,也喜欢饮这‘萸尊’。”
语毕,陈康对着澹台明末抱拳又道:“老夫陈康,搅扰阁下雅兴了,敢问阁下?”
“江湖堪极目,非雾亦非烟。故人相见,纵横高义薄云天。即是同好萸尊,何言搅扰?晚生复姓澹台,名明末。先生何不入席?”澹台明末还了一礼道。
“喔?哈哈哈!好!爽快!‘且尽身前一醉,休问古往今来’!好一个故人相见!老夫便不客气了。”陈康倒颇有好酒之人的豪迈,不再推辞。
就这般,澹台明末与其聊些酒事,对些诗词,热络起来,加之澹台明末假似无意间透露出自己乃是一金银器商人,然后,又把手链内购买的众多金器交给陈康鉴赏,更加增进了二人间的关系。
与澹台明末所料不差,陈康离去之时,便把手上所带的展览会请柬送给了澹台明末一份,随即告辞离去。
看着目的达到,澹台明末方才动身去寻慕景奚。
话分两头,慕景奚追着那伙计打了许久,仍不解恨,甚至动用起了棍棒。可怜那伙计鼻青脸肿,吓得跪地求饶。但慕景奚显然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一副不肯罢休的架势,把那伙计吓得直接跳了河,若不是河水浅,加上几个艄公在此,这家伙只怕得淹死。
见那伙计跪在船头,连连求饶,慕景奚这才作罢。但很快慕景奚就发现,自己全然不熟悉此地,追了片刻,早已忘了来路,刚想让那伙计带路,却发现这小子已经跑没了影儿。
慕景奚急得四处乱钻,突然听到一声吆喝:“怒库巧工,千机号大作,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寻声看去,一干人围在一店铺之前,慕景奚好奇,便凑了过去。原来是一家名为“千机号”的械师店铺在叫卖。这械师乃一种极其出名的职业,最善打造奇机巧械,而最为出名的便是械师是最不服术士的一类人,常常以机械与术士灵宝一较高低。据说高超的械师所作器械,甚至能力压灵宝。
慕景奚有些好奇,便上前看起来。一套名叫“封门系统”的机簧设备引起了慕景奚的兴趣。原来,这是一套以强度高超的金属、妖兽骨骸,以特殊锻造技法,加上精妙的机簧设计所做出来的专门针对入室抢劫、保护密室安全的设备。据老板所说,此设备一旦撑开,无论什么材质的大门都将坚固无比,即便八级境武者也撼动不了。
闻言,慕景奚喜上眉梢。
回到客栈,澹台明末急得团团转,在城内找了许久,都不见慕景奚。澹台明末想可能是慕景奚先回了客栈,顾不得休息,赶忙回来,果然见到客房内灯火通明。
摇了摇头,刚想回房,忽然一道黑影窜出,一把扯走了澹台明末的钱袋,随即黑影闪入房内,大门也随之而闭。
“开门,你个臭小子,可让我好找!”澹台明末拍门道。
“哼哼,老混球,你也不看看,今日之房内,竟是谁家之天下。”客房内,传来了慕景奚极为嚣张的声音。
“嘿,你小子,皮痒不是?”
“哼!少爷今儿个就不开,诶,你能怎么样?”
“咣当!”
一声巨响,门外传来澹台明末的哀嚎。
看着这封门系统,慕景奚极为得意。将其功效告知了不明就里的澹台明末,顺带送上一波嘲讽。
揉了揉脚,澹台明末怒道:“开门!”
“哎,就不开,今天就是你的果报,在外边吃风吧你。”慕景奚极为得意。想这老贼作恶多端,也算罪有应得。
“孽徒,这破东西可拦不住为师的,赶紧开门!否则为师直接连这破东西带房门全给你掀飞了!”
“哟,您多能耐,掀飞了可得赔钱,您的钱搁哪呢?哟?怎么不说话?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呀!我吼吼吼!”慕景奚开怀大笑,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闻言,澹台明末气得跳脚,随即突然一闪念,开口道:“这叫什么?”
“封门系统,嘿,关的就是你,等着伤风吧你,正道的光呀!”
闻言,澹台明末咧嘴一笑。
就在慕景奚得意间,澹台明末忽然破窗而入,一巴掌招呼在慕景奚脸上:“这才是正道的光!”
被澹台明末好一通修理,慕景奚眼角含泪,怎么就忘记了这茬?将其暴露了出来?自己终归低估了社会的险恶,人心的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