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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说法?”谈均瑶素来都是受不得半分气的性子,纵然当年孤身一人进山采药落入盗匪之手尚能在土匪窝里仰着脖子头都不低一下,何况现在?
她抱胸而立,抬着下巴,颐指气使地,“本姑娘没问傅三少爷要说法,你倒是问本姑娘要说话?”
“大庭广众调戏陌生姑娘,傅家就是这样的家教家风?”
“一言不合,就强抢民女,大成帝都律法何在?还是说你傅家权势滔天足矣藐视天威无视王法了?本姑娘倒是想知道,谁给你们的勇气!”
气焰是真的嚣张。却也有嚣张的资本,毕竟,他们一群大男人都没有看到她如何出的手,这地上就躺了一个,此刻已经安静了下来晕死过去了。
她的帽子扣得华丽又厚重,傅卓睿就算是再没脑子却也知道这样的罪名他担不起!整个傅家也担不起!当下怒火中烧对着面前的姑娘唾沫星子都乱喷,“放屁!你个死丫头牙尖嘴利强词夺理!”
身后有男子偷偷拉了拉傅卓睿,提醒道,“哥,这俩姑娘不好惹,咱、咱要不,算了吧?”
算了?倒是想算了,可这面子往哪搁?
这事动静有些大,门口许多探头探脑瞧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今日这被一个姑娘家打了脸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往后在这帝都还如何立足?
傅卓睿沉了脸,抄了身侧桌上的空盘子往桌上一砸,举着那半个碎盘子发了狠,“今日这事,没完!”
时欢皱着眉,她素来不喜喧哗,这般吵吵嚷嚷地令人心烦,她脸色愈发地沉凝如霜,扫了眼谈均瑶,理都不搭理这一群二世祖,只道,“走了。”
她要离开,凭这几个酒囊饭袋和一些碎瓷片还阻止不了。
傅卓睿理智尽失,只知道不能让她们这般离开,当下就要动手,下一瞬,嗷地一嗓子,倒地。那只胳膊呈现一种格外扭曲的姿势,软绵绵垂在那,明显,断了。
门口,不知道何时来的人,目色冰冷看着里头一屋子乌合之众,声音却温和,问谈均瑶和时欢,“怎么样?没伤着你们吧?”
一袭宝蓝色长袍的公子哥儿谢绛,平日里也是吊儿郎当混不吝的样子,偏生看起来周身就总有一股子正气,什么都能掌握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度里,让人讨厌不起来。
和对面那群相比,兴许就是风流和下流的区别。
这会儿,是他出的手。
门口路过听见吵嚷,下意识回头一看还看到了熟人,当下自然二话不说出手相助。谢小公子,素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人,何况,对面那群平日里作威作福耀武扬威惯了,人尽皆知欺男霸女的玩意儿。
见一次打一次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