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严瑾点头,却还是打算给他做四套里衣,春衫也要给哥哥做两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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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刚刚破晓,白昼将黑暗缓缓向天边逐,但天色还不是很亮,齐谦便已经将热水烧好,快速的吃了早饭,就换上黑色薄衫,准备去书院。
由于严瑾没有起床,不能从里面关门,所以齐谦每次都是翻墙出去的,今天也是一样,还没有落地,便看见站在路边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苏心严,他顿时忍不住头皮发麻,冷声问道:“有事?”一开始他对苏心严还是客气居多,但是这段时间一直被他“棒打鸳鸯”的举动惹恼了,对苏心严的态度也随意了许多。他本来就是个冷性子。
“没什么,就是我也要去书院上课罢了,既然顺道,就一起走吧。”
真的是顺道?齐谦有些怀疑。但却不认为苏心严会害他。
他的怀疑是对的,刚刚走到山脚的青石板的台阶上,苏心严便给他一张纸:“这里面的几个人,你上课的时候好好观察观察他们,看看他们跟谁关心比较好。我要的是真正的关系,而不是表面。”
齐谦将这张纸叠好放进怀里,应承了下来:“恩,我知道了。”他既然答应帮苏心严做事,那么无论他是不是阿瑾的亲哥哥,他都会将自己的承诺完成。
“用红色墨水写的,对他们不用客气,要知道,严师出高徒。”苏心严悠闲的打开扇子,一袭宽长之白色长衫在微风中自然飘逸。
齐谦:“……”有的人明明在算计人,却还是一副翩翩君子样,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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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好轮到简易上御射课,这清秀的娃娃脸顿时沉了下来。
“不就是上一节御射课吗?看把你吓得,真没志气。”李致远揽上简易的肩膀,幸灾乐祸道:“听说你上节课因为迟到被新来的夫子罚跑步,差点没将脚给跑断了。”
“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简易拍下李致远的手,没好气道:“我要去上课了。”说着拔腿向着御射场跑去。
到了才发现,他竟然是最早的,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小声道:“今天应该不会被罚了吧?”
一道清澈的嗓音从后面慢慢传来:“你今天确实不会因为迟到被罚,但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简易回头一看,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夫……夫夫子。”
看着都快被吓晕的学生,齐谦心里莫名的高兴,终于知道有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捉弄人了,原来看着别人被自己吓得魂不附体也是件趣事。不过面上却还是严肃的样子:“恩,你既然来了就去排队吧。”
“是!夫子!学生马上就去。”简易恨不得离齐谦远远的,得到指示之后拔腿就跑,只是他们班站队的位置离齐谦就两丈远,独自一个人排队,简易更不自在了。望穿秋水,终于等到班上的同学跟来了。
“你跑得可真快,活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李致远看着一脸紧绷的简易,眼里满是戏谑。
闻言,简易没好气的白了新同学李致远一眼:“有话下课再说,我要认真听课。”要不是舅舅让他别得罪李致远,他才懒得搭理这种人。
“好吧,看把你给吓的,我成全你。”说完,李致远果真不再同简易说话。
等上课的钟一被敲响,齐谦直接拎着马鞭走到学生面前,朗声道:“平时让你们练习射箭,你们都万般不情愿,嫌苦嫌累,嫌难度大。可知战场的士兵,都是骑着马拉弓射箭,一句废话都没有。”
闻言,春乙班的学生顿时头皮一阵发麻,一种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真,当齐谦说出今天的授课内容时,所有人恨不得抱头痛哭。
“为了让你们知道站着拉弓射箭,还是射固定的靶子,这难度有多低。所以,今天的授课内容就是骑马射箭。一人十支箭,至少五只要射在箭靶子上,少一只,就沿着御射场跑一圈。”
“夫子~~~~”所有人异口同声。当然除了李致远,他还是没把齐谦的话当一回事,心里认为齐谦不敢得罪他。
“再抗议就翻倍。”
众人的嘴巴顿时像被用针线缝住一样,一句废话也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