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了挡住柯玲琅光洁脖子的卷发,郜承宣一遍又一遍亲吻着她的肌肤,在心里自我安慰着:既然柯玲琅这么讨厌他,那么就请让这个女人对他恨之入骨吧?最好是恨他恨到永远也没有办法将他的存在从这个女人的脑海中抹去,让她永远也没有办法忘记他。
一场风雨之后,柯玲琅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魂不守舍地坐在郜承宣的大腿上。她心魂不一地直视着前方,而郜承宣则是沉默不语地抱着她,两个人也不没有主动开口说话,谁也不知道应该对彼此说些才好。
柯玲琅一想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要继续这样维持下去,就觉得恐怖。她忍不住哆嗦了两下,抽噎着朝郜承宣问了一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觉得腻?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甘心放过我?”
郜承宣睁开眼睛看着衬衫敞开露出了诱人锁骨的柯玲琅,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一时心烦,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疲惫的长叹,而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放过她?
还甘心?
他可是将对她的思念埋在了心里整整十年,记挂了她整整十年。在十年的内疚和痛苦中,他都没有觉得腻,没有觉得乏味,好不容易才重新等到了她,好不容易能够名正言顺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他开心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腻?
“你不要惹我生气。我现在只想抱着你,安静一会儿。”
感觉柯玲琅的双手凉得有些厉害,郜承宣拿起被他丢在一旁的大衣披在了柯玲琅的身上,而后重新抱着她,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真是的,明明他就已经偷偷将室温调高了许多,怎么这个女人的手还是这么得冷?
握着柯玲琅的双手,郜承宣想尽可能地帮她暖一暖,让她觉得舒服些。
柯玲琅紧咬着唇,无声地流着眼泪。她背对着郜承宣,听着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头雄狮圈养在四肢之下的羚羊,除了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根本没有资格挪动一步,不然就随时有可能被这头狮子给撕碎吃个干净。
***权宏旷***
权宏旷已经记不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冷雨真还不像现在的冷雨真这般温柔天真,那个时候的她一脸的冷魅,全然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无论是在何种场合,她只要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总会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虽然冷雨真有着一张清纯可人的面容,可是她脸上自傲不可一世的笑容却相当的凌厉、伤人。就是这样的她,纵然是这样可恶又讨厌的她,却没有被人抛弃,却依旧被人爱着。
她有很多朋友,女人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就连男人也默默爱慕着她。她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是上帝的宠儿,被众星拱月,被大家宠爱,却总是面露冷漠,用不屑的眼神对待那些热情地围绕在她身边的人们,而权宏旷就是这些人之中的一位。
她的家世权力,给了她骄傲的资本,让她自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权宏旷总是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注视着她,注视她骄傲的姿态,注视着她在众人面前优雅的一举一动,也将她眼中的嘲弄和冷漠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你知道吗?做人就要有身为人的骨气。”
她倚靠在窗前,淡然地看着举起的酒杯,她浓密纤长的睫毛自然翘起,白肌在和煦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