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真的很激动，捏着柯玲琅的力气也很大。他疯狂地摇晃着柯玲琅，朝她怒吼着、咆哮着，本来最近就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柯玲琅几乎要被他给摇晕过去了。

柯玲琅毫无准备地被越泽给狂吼了几声，整个人都快要被他给摇晕了。当她听到越泽在愤怒中对她的质问，不禁一愣，大脑在霎时间变得有些迟钝，思绪也开始变得有些断断续续的。

如果、如果郜承宣当初没有冷眼旁观她母亲死去的话，她是否真的会如越泽质问的那样爱上他吗？

这个问题，问得还真是令人觉得痛苦呢！

神情漠然地看着气得面色通红的越泽，柯玲琅平静了不少。她淡漠地睨着眼前这位仅仅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男人，垂眸低声说道：“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

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还有多么恨郜承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坚定报复十年前伤害过她和她母亲的所有人，她甚至不知道她未来某一天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喜欢上那位情绪变幻莫测难以捉摸的郜承宣。

喜欢上郜承宣？

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将会是多么恐惧的一件事情啊！

“柯玲琅，你已经让我失望了。”

颤了颤眼睑，柯玲琅不安地抬起眼眸朝语气中带着失望的越泽看了过去。当她看到越泽那双透着失望的眸子时，心中一紧，又匆忙低下头，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突然，越泽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直视着自己，冷着声音质问道：“你现在是不是非常地遗憾？非常地遗憾当初救你的人不是郜承宣？”

“不是！”柯玲琅脱口而出反驳了越泽的话。

她难过地看着突然就变得蛮不讲理的越泽，不自觉地红了双眸：“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所以、所以我很感激你……”

越泽听着柯玲琅几欲哭泣的话语，苦涩地拧紧了眉，朝她问道：“感激我？为什么你偏偏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却还躲着我？还嫁给了你的仇人！”

“我……”

柯玲琅对越泽除了感激、友情之外，很难对他产生爱意。

爱情这种东西，哪里是只要存在感激就可以勉强在一起的呢？这样的爱情，不过是彼此伤害罢了，又何来的幸福可言呢？

虽然柯玲琅心里有着很明确的答案，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把她的心里话一一告诉给越泽听。

她怕她一旦坦言相向，表露了她的真实想法，那么她和越泽之间那点本来就不够牢靠的关系就真的会就此了断了。

“噔噔噔！”

正当柯玲琅无奈地看着越泽，暗自纠结不已的时候，车窗玻璃已经被人敲响了。

柯玲琅转过头就看到郜承宣正冷着一张脸站在车外面睨着她，不禁一愣，更是惊慌不已。

“郜……”

“开门，下车！”郜承宣凛冽的语气听上去几乎不给柯玲琅一丝犹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