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的房间到了!”
医护人员带着柯玲琅来到了另外一栋楼的走廊尽头,打开了面前的三重大铁门之后,冷眼睨着柯玲琅。
这种冷漠的眼神让柯玲琅感觉他们根本就不像是在用人的眼神看待她,而是在看一头家禽,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根本不值一提的废弃物件,总之他们冷漠不屑的眼神让柯玲琅隐隐有些不安。
她站在铁门外面,仔细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发现这里跟她刚刚经过的那一栋楼完全不一样。
刚才她所经过的那一层楼的楼道里很喧闹,也能够看见很多的病人。最主要的是,那一栋里的房门好像都是木质的,而这里的房间大门却全部都是铁质的,还设了好几道门,这着实是让柯玲琅有些疑惑。
可是面对这群人不耐烦的表情,柯玲琅又不好说些什么。再加上,她也没有什么想要开口说话的欲望。
走进了房间,柯玲琅发现房间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狭小,反而还很宽敞。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铁质的,铁质的床、铁质的窗户。
值得一提的是,这间房里有两张床,两张床隔得很远,整间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一扇狭小的窗户,说是窗户倒更像是一扇通风口。
估计是因为常年紧关着窗户的原因,房间里阴气沉沉的,让柯玲琅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她都已经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了,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吧?
暗自有些无奈,柯玲琅沉默地走进了房间里。她前脚才走进房间,那两位医护人员在她后脚就迫不及待地关上了房间的大铁门。
听着门外传来大铁门上锁的声音,柯玲琅漠不关心地走到一张明显是没有人睡过的平展单人床前,坐了下来。
靠在墙上,柯玲琅拿出她一直带在身上的绒盒,当盒子一打开一对好看精致的蓝宝石耳坠便显现在了她的眼前。
像被冰动过似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浅笑,柯玲琅低声用沙哑的声音呢喃了一句:“还好,还有你在身边。”
(郜成鸿死亡的第二天)
柯玲琅和柯逸明面对面坐在会面室的桌前,整间房里无比安静,安静得让柯玲琅觉得压抑。
“那么,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
听到柯逸明的话,柯玲琅在惊愕中朝他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面对着柯逸明的温柔和信任,柯玲琅不自觉地红了眼。
倒是柯逸明淡然地望着柯玲琅,就像是在和自己最亲爱的妹妹拉着家常一样,语气听上去云淡风轻,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插手你的事情,但是我总归是你的哥哥。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办法预料。现在你被关在这里,总会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来帮你处理的吧?”
安静地听着柯逸明的话,柯玲琅自始至终都紧攥着绒盒的手在他的温柔中缓缓松开。抬起头,双眸发红的柯玲琅郑重其事地看着柯逸明,朝他说道:“哥,我需要你帮我做两件事。第一件,我要见越泽,越快越好。至于第二件事情就是……”
从口袋里摸出了她一直贴身放在身上的绒盒,柯玲琅将盒子打开放在了桌上:“有没有办法让我将这对耳坠一直带在身上?”
“这是?”柯逸明对柯玲琅拜托他的事情感到有些费解。
疑惑地盯着摆放在绒盒里的宝石耳坠,柯逸明并不记得柯玲琅什么时候有过一对让她宝贝到就连被关进监狱了也舍不得放手的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