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以晴保持沉默的时候,章问萍双眸发红,极其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嘟嘟囔囔着:“你说妈妈以前究竟是不是被柯玲琅那个女人给下了什么药啊,我怎么就相信了她说的那些鬼话呢?要是当初妈妈能够头脑清醒点儿,多听听你说的话,是不是我和你爸也就不用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了?”说着,章问萍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
“要是当初妈妈没有想方设法地逼你离开郜承宣,指不定郜承宣现在已经甩了柯玲琅,和你结婚了呢?指不定咱们风风光光的终家还是风风光光的呢,根本不用受现在这种窝囊气儿,遭别人白眼儿,还害的你接不了工作。妈妈可真是、可真是……”
“够了!”
被唧唧歪歪说个不停的章问萍给吵得有些心烦,终以晴忍不住吼了她一声,走近她,一把抢过章问萍拿在手中的菜刀,朝她大骂道:“你要是知道后悔了,知道现在应该听我的话了,那就麻烦你不要在家里摆弄这么危险的东西了!
你还想着杀人呢?你知不知道爸就是因为杀了人才被关进监狱的,才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要是真想好好过日子,那就请你给我安静地呆在家里,不要在出去给我惹是生非,丢我的人了!”
狠剜了一眼被她给吼懵了脑袋的章问萍,终以晴拿着刀怒气冲天的回到了厨房,将菜刀放回了消毒柜里。
真是的!现在她的情况已经够乱的人,这个老人竟然还嫌她不够乱!
烦躁地舒了口气,终以晴气恼地踢了一脚消毒柜,怒气冲天地离开了厨房。
郜承宣坐在沙发上,身躯前倾,手肘分别支撑着他的大腿。他冷冰冰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助理,不解地长嘶了一口气,说:“你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助理被郜承宣冷冽的仗势给吓得有些手足无措,可是郜承宣的要求又不容他拒绝,他只得硬着头皮,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郜总,我们的人调查到权宏旷最近经常和夫人有电话往来。不过最奇怪的还是,权宏旷经常会在夜里偷偷派人去调查夫人手中的店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们最近一次去玲琅的店铺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七天前了,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再去过夫人的店里了,而且权宏旷跟夫人最近一次的通话记录也应隔了五六天了。”
听着助理的话,郜承宣若有所思地盯着映着他面色的茶几,浓眉已经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出卖了你身边的人,你会不会杀了我。”
郜承宣突然想到他和柯玲琅前一段时间的对话,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难道玲琅是因为权宏旷,才会在那天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的?”
出卖他身边的朋友?
思绪中闪过一个可能,郜承宣激动地从沙发前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可怕了,让站在他面前的助理变得更加忐忑了。
郜承宣烦躁地抓挠着脑袋,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踱了好几遍,心里早已是乱如麻。
柯玲琅之前对他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权宏旷想让柯玲琅帮他杀人?
在他身边的人当中,权宏旷想杀的就只有一位,那就是禾修明!
且不担心禾修明会不会被权宏旷给干掉,就单是禾修明认真起来,就是十个柯玲琅也不够禾修明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