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卑微,那样示弱。
像是一个祈求一点点怜悯的乞丐,然而叶明朗只是懒洋洋地站起来,理了理西服外套,冷笑一声:“那又如何,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何况,宁欢他们订婚的喜庆日子,未必想要看见你这张丧气的脸。”
祝长乐身体一颤,险些拿不住请柬。
叶明朗头也不回,走了。
欧洲的城堡,大大的落地窗,一切美轮美奂好似童话故事里的仙境,不,这就是仙境。是她祝长乐舍弃一切尊严换来的仙境。
只是没人有告诉她,尘埃里的凡人费尽心思爬上仙境,即使不摔得分手碎骨,也会是在身上打下终身烙印的。
仙境里,也会疼。
而且没有人同情你。
没有,一个人。
祝长乐还是去参加了订婚仪式,连夜坐叶家的私人飞机过去,到了场地她无法抑制地想起叶明朗的话,即使穿着华服也觉得自己衣衫褴褛。
她不敢出现在小泥巴面前,只能躲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她站在良人身边,温柔地笑。
小泥巴,倔强如同顽石的小泥巴,居然也会这样女人地笑。
祝长乐感到安慰,喜悦,她扯了一下嘴角,但是笑容还未绽放出来就凝固住了。
主板台上,叶明朗风度翩翩上台献词,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女人。
献词的时候,女人眉目含情望着他,叶明朗偶尔回头视线相对,两人相视一笑。
这副场景,深深刺痛了祝长乐。
她像一个醉酒的行人,跌跌撞撞离开了宴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