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右京睁开了眼睛，眸中有剑光一闪而过，天上的燕子鸣叫声戛然而止。

他右手微动，缓缓握住了剑柄。

铮！

长剑出鞘声音响起，橘右京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大多数人只能见到一道银光贯彻而过，青金位的杀手勉强能模糊地看见银光闪烁了两次，只有高台上的三人，才清楚地看到在这一瞬间，橘右京一共出了三剑。

只不过这剑实在是太快了，三剑折叠在一起，就仿佛是一道银色光芒一闪而过。

天上的燕子虚影发出悲鸣之声，扑闪着翅膀纷纷坠地。

银光中蕴含着的凌冽剑意久久不散，在大厅中间拉出一条极长的银线，而莫凡正好被银线贯穿，泄露而出的些许剑意在大厅中形成了一阵风暴，引得众人不得不出手阻挡。

橘右京站在银线的另一端，手依然按在剑柄之上，却已经松开。

只听到出鞘之声，却是不闻入鞘之声。

橘右京背对着莫凡，松开了剑柄，剑意变弱后，银线也渐渐消散。

“从子大人没事吧？”

众人看到莫凡都没有来得及做出阻挡，就已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了，都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虽然有苇名弦一郎大人在场，但是刚才那一剑，实在是太惊艳了，堪称他们平生所见剑术之极致！

这时，橘右京却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解下长剑立在地上，冲着莫凡单膝跪地，庄重地说道：“从子大人赐剑之恩，晚辈感激不尽。”

他跪在地上，外面那些惊讶诧异的声音都被他排出了耳外，他的眼中所见，心中所想，就只剩下莫凡刚才的那一剑。

那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剑了，在他出剑之时，莫凡只是勾了勾手指，万千剑意就如百川入海般，汇聚在他身边，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方小天地！

小天地之内，充斥的剑意之磅礴，剑气之密集，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而莫凡便是这方小天地之主，手握亿万剑气！

在他看来，充斥在莫凡周围的剑气，就仿佛是一座巍峨峥嵘，直入云天，难以见其真容的大山，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凡人，在山脚下拿剑砍山，根本难以动其丝毫。

自己的燕返三剑，在冲入莫凡的小天地后，便不断地被其中剑气削弱，在他三寸之外，便被那消磨殆尽了。

从始至终，莫凡都没有做过其他动作。

甚至若不是莫凡最后主动散去剑意小天地，他早就被其中无数道狂暴的剑意给分尸了。

他第一次知道，剑修竟然能达到如此地步，就算是传说之中的剑仙，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在见识了莫凡主动展现的剑道之后，橘右京不仅没有失落，剑心反而愈发澄澈，再无半点杂念。

他甚至隐约暼到剑之道的一角，只要回去细细消化今日所得，他的剑道不仅不会停滞，还能再精进一步！

“你的剑的确很快，让我也有所感悟，所以你不必如此。”莫凡摇了摇头，心中也是有些许的感悟，橘右京刚才那一剑的确很快，的确能称为剑术快之极致，但是却过于注重剑术，才会被自己如此轻易的以力破去。

橘右京失落地笑了一下，只当莫凡是为了不打击自己的信心，才说出这种话来安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