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如之前的宽阔,准确来说完全就是个裹尸袋。
她把其中一个丢给云肆,“睡吧,有这样的方法,为什么要找死?”
说完,她缩进小小的睡袋里,又闭上眼睛。
她还好,身体本就娇小,可云肆一个接近一米八的男人,几乎花了好一番的功夫才进睡袋。
把上方封好,他感觉几乎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
不过手抚摸到鱼线的痕迹,他不染而朱的唇又勾了勾。
缓缓的,沉沉睡去。
这几天来,他还从未睡得如此的安心。
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
再次睁开眼爬出睡袋时,太阳已经投过稀稀疏疏的树叶缝隙洒落进来,在地上洒落下一片斑斑驳驳的剪影。
而容一还睡在睡袋里,没有什么反应。
云肆看了看手腕间的手表,十点过,还早。
他把棉衣拿到有太阳的地方挂着,迈步往山林间走。
没过一会儿,便提了一只野鸡回来,生火,烤肉。
忙活好一番,依旧没见容一有什么反应。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走过去推了推容一。
“容一,容一。”
可容一没有什么回应,似乎睡得很死很死。
云肆打开睡袋,想要将容一扯出来,手刚碰到她的手臂,就感觉她身体烫的吓人,近乎要将他灼伤。
他眉心瞬间皱起,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骇然发现,她发高烧了!
这个时候怎么能发高烧!
该死的!
云肆连忙从背包里翻找东西,可过于慌乱,翻找半天也没找到,他索性将背包往地面一倒。
所有东西倒出来,散落在地面。
云肆在一堆东西里,扒拉着才总算找到一个退烧药。
他拿着退烧药走到容一跟前,塞进容一嘴里,又拿来水壶,往她嘴里倒。
“咳咳咳……”
容一被呛醒,虚弱的睁开眼睑,迷迷糊糊间,视野里是个影子,影影绰绰的,怎么也无法看清。
可会来救她的,肯定是傅深吧。
“傅……傅深……”她虚弱的启唇。
云肆眉心瞬间皱紧,“傅深?你认识傅深?”
“傅深……老公……”
容一呢喃着,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男人,可是眼睑格外的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试了几次,她反倒觉得更加疲惫,头一垂,再次失去了意识。
“容一!容一!”云肆摇了摇她的身体,可是怎么都没有反应,
他只能把容一放在地上,环顾四周,折下周围的一些绿叶,覆盖在容一额头。
而他静静坐在旁边,目光深沉的看着容一。
她静静躺着,面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那包裹住她腿伤口的纱布又浸红了血,格外的触目惊心。
小小的她,饶是睡着,周身依旧有着倔强的气息。
云肆眉心紧皱,容一刚才说的,是傅深,容一竟然认识傅深……
想到傅深,他眸底升腾着一抹暗色。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巧,她怎么能认识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