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听了容一的话,眉心紧皱:
“怎么可能?这别墅是当年我和你母亲亲自买的,装修也是我和她监督完成,怎么可能有什么机关。
容一,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自己出了房间?因为保镖是你安排的,只有你自己的进出,不会被视为危险对象。”
“父亲可真会说笑,我要是自己进出,还把自己进出到山崖里去险些摔死了?”
容一冷笑着目光宁淡的扫向他。
容敬皱了皱眉,不悦的朝着容一使眼色。
傅深在场,再怎么也该给他这个父亲长辈一点面子!
一直未开口的傅深启唇道:“不管之前是什么原因,往后谁再伤容一分毫,我绝不会像这次这么仁慈。”
说话间,他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容亦诗。
容亦诗刚从厨房的方向走回客厅,就听到这话。
她眉心微微蹙起,手指颤了颤,好一会儿,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般,走过去在一侧的沙发前坐下。
“姐夫说的是,以后姐姐是傅夫人,大家心疼她喜欢她还来不及,谁也没有勇气再伤她的。”
“最好如此。”傅深淡漠的话语里有着明显的霜寒。
这时,司机将车内所有的礼品全提了进来。
容一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她对傅深说:
“傅深,你和爷爷、父亲、妹妹他们聊一会儿,把专程为她们准备的礼物分发一下,我上楼去我房间找些文件。
这次去医院腹估计很久才能回来,所以得带些资料过去。”
说着,她朝着傅深暗中投去祈求又深意的目光。
来之前说好不乱跑,但是要是不答应他,他会同意她么?
傅深本来想拒绝,不过见她眸色里有着明显的暗示,眼眸转了转,只好点头:
“那你小心些。”
“好哒。”
容一点头,拿起拐杖拄着,慢慢往楼上走。
容敬提议:“亦诗,快去扶着你姐姐。”
容一连忙拒绝:“不用不用,给你们都准备了礼物,而且我又不是残疾人,一个人可以的。”
容亦诗本来就想和傅深多待一会儿,听容一这么说了,她便浅笑着叮嘱:
“那姐姐你一定要小心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叫我。”
“好。”容一转身往楼上走。
还好之前在森林里她已经习惯了用拐杖,再崎岖的路她也走过,所以上楼梯这种小事对她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她顺利上了楼,在拐角处停下脚步,静静的听。
楼下,没一会儿就响起容云柏和容敬对傅深的谈话声。
她松了口气,迈步小心翼翼的,朝着走道里走。
方向不是她自己的房间,而是——容敬的房间。
确定楼上没人,短时间也不会有人上来时,容一撑着拐杖快速进入容敬的房间。
房间收拾得格外整洁,床单是青灰色的暗色系,颇是沉稳。
容一迈步走到床边,在枕头上仔细的寻找着。
可找来找去,也没有看到一丁点痕迹。
她眉心紧皱,这才想起,家里的仆人每天都会对床单进行一次除螨吸尘,想要找到一根头发,难如登天。
想到什么,她眸子一亮,又快速往屋子内的洗手间走去。
在洗手台上仔细翻了翻,总算,她在梳子上看到了一根短短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