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们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但小歌醒来就吵着要见傅深。她说一路上,全是傅深在保护她。
并且,傅深对你的专情,更令她动容。”
梵星辰口吻愧疚,为难的道:
“主要她不止有抑郁症,还有偏执症,一旦认定一样东西,就非要不可。越是阻止她,她就越会疯狂。
所以……”
“梵星辰,我希望你们能清楚一件事,虽然我是梵家的后代,但是十八年来,我和梵家没有任何的联系,我不欠梵家的。
梵小歌的抑郁症,说到底都是因为,不全是因为傅深。
我选择和傅深一起治疗小歌,只是看在梵先生给了我阿斯加山,救了傅深父亲的份上。
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也对家有那么点小渴望,更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僵,闹到梵家和傅家成为敌人的地步。
但现在呢?”
容一的声音冷傲而痛惜,“小歌她已经恢复了一大半,傅深却还躺在这里,危在旦夕。
我自认我和傅深已经做到足够多的地步,扪心自问不再亏欠她,也不再亏欠你们梵家。
但现在小歌却变本加厉,这是当我好欺负吗?”
“一一,你先别激动,冷静一下,我们也知道你的难过,为此的确很抱歉。
所以我们商量了一番,只是希望在傅深醒来后,你们配合下,就表面上让傅深同意和她在一起,还可以约法三章。
例如说,先交往一个月,在此期间,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一个月内,让小歌看到傅深的缺点,主动放弃即可。
这对你们来说的确不公平,但是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她终究是我们的妹妹,总不可能……”
“你不用再说了,你走吧,我已经决定好,等傅深醒来我就和他结婚,先结婚后领证那种。
如果小歌真要搞破坏,你们梵家还管不住她的话,我不介意替你们管教管教。”
容一冷冷扬出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梵星辰为难的站在那里,“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们也不想麻烦你,可小歌说没有傅深她会自杀,她会死。我……”
“那就让她去自杀去死好了,别动不动用这一套威胁人。我也会。”
容一抬眸,目光冰冷的扫向他:
“不过我的威胁是:如果她真要任性胡来,我不怕和梵家决裂为敌,倾我所有的力量和能力,让她、一无所有!”
话语如同卷杂着霜寒的冰刃。
说完后,容一盯着他说:“所以你们几个做哥哥的,最好好好教教她人生观价值观,正确的世界观。
慢走,不送。”
梵星辰还想再说什么,可见她神情如同结了霜,也不好再多说,只好道:
“打扰了,你先休息。”
待他离开房间后,容一起床将门关上,坐在床边说:
“傅深,你听见了吗?我已经如此坚定的要和你在一起。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有什么阻拦,我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逃避。
只要你醒来,我们就结婚,盛世婚礼,艳羡天下。现在,只缺一个你,你能听到吗?”
容一紧紧握住傅深的手,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信念。
而梵星辰离开病房后,走到休息室里,点燃一支烟。
他很少吸烟,可此刻,他狠狠吸了口,烟雾瞬间弥漫,渐渐的笼罩着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