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回答:“昨天你走了以后,就来了只超级大的山鳄,我差点被咬掉了半个脑袋,是云肆救了我。
当时鳄鱼一直跟着我们追,速度很快,超过了一般的鳄鱼,他才带着我跑,上了这棵大树。
这中间,我一直有想联系你,但那鳄鱼一直守在树下不肯离开。
好不容易去捡柴制造烟雾,还起了风,把烟雾都吹散了……”
容一越说越委屈,小嘴都嘟了起来。
傅深才意识到,他刚才的火发得多么莫名其妙。
见到容一和云肆在一起的那一刻,他脑海里就脑补了容一和云肆重逢、两人私奔暧昧得忘乎所以的画面。
却不知道,容一也为他做了那么多。
他拉起她的小手,朝着自己的胸口重重一锤:
“是老公的错,今晚回去,我回搓衣板?”
“哼,算你识相,不止搓衣板,还要跪豆子!豆子还绝不能滚动一丁点!”容一哼了哼。
傅深笑了笑:“好,你说了算。”
容一心里的难受才消失了些,她回头看着云肆的那个方向,担忧的问:
“云肆那边,到底该怎么办?不交出城主和老医生的命,他恐怕不会跟我们回去。”
“这条件也无可厚非,当初他们为了一己利益,企图要我的皮,导致了后续一系列事情的迭生。
虽然他们情有可原,但让云肆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他们难辞其咎。”傅深道。
容一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真的把他们两人,交给云肆么?”
傅深轻嗯一声,“是。”
容一暂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只能点头。
“好,那我们回去和他说说。”
两人迈步,又一同往回走。
而另一边,云肆躺在树上,砸了石头后,就见容一真的和傅深手牵手的离开了。
他的嘴角,勾起讥讽至极的弧度。
呵、什么重要、什么最好的朋友,都是假的!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男人!
他坐在树干上,恰巧看到了旁边的藤蔓。
那藤蔓,是他刚才编织梯子所用,为的便是方便她上下。
虽然她身手很利索,可终究是个小女孩,爬上爬下的,像什么样子。
可此刻,那藤蔓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是在讽刺着他。
他大手一挥,猛得将所有的藤蔓全数丢了下去。
倒在树干上,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目光绝冷。
可是其中,又流露着一份孤寂、苦嘲。
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没一会儿,容一和傅深便回来了。
容一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树干中那抹暗红色的衣襟,轻声道:
“云肆,刚才我们商量了下,你提的要求,可以。
我们可以把他们两人交给你,你跟我们回去吧?”
云肆连眼睑也没有睁,冷冷扬出话:
“我改变主意了,我自己的仇,自己会报,不用你们插手,你们走吧,无论如何,我不会跟你们回去。”
容一眉心紧皱:“为什么?”
之前还说的好好的,忽然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傅深道:“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