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不像是伪装,而是发自骨子里的阴森,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一个年迈的老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笑容?
傅深没有多想,只是顺着山路走上去,隔得远远的,把红薯放在一棵树下,对老爷爷说:
“这是我给你送的一些红薯,你趁热吃。”
说完,也不再久留,迈步离开。
疯老爷子看到食物,立即跑过去,捡起红薯狼吞虎噎的开始吃,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傅深回头看了他一眼,眸色深深。
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寻常的阿龙形象,跟着李婶迈步往前走。
两人拿了铁锹等,一点一点将泥土往下方的河流里弄。
一天时间,也弄不了多少,便天黑了。
两人又回到屋子休息。
傅深第一时间去看容一:“小姐,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容一没好气回了句,问:“你们怎么回来了?那路弄通了么?”
“还需要两三天,晚上没有灯,看不见。”傅深回答。
“真是个麻烦的鬼地方,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来到这里!”容一又抱怨着,捂着肚子痛苦的吟。
接下来两天,傅深都和李婶清理道路,同时给疯爷爷送食物。
可是,不管傅深送多少,每次,老爷爷看到傅深,都笑得格外阴森。
并且,一次比一次阴森、明显。
傅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以至于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每次把食物送了就走。
而容一的疼痛还没有缓解,天天在家休养。
这一晃,便是第三天。
一大早,柴房的地下室内。
李婶正用特制的信号手机和东方墨联系:
“这几天下来,并未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而且那个金小姐态度真的是太怪了,连她的仆人保镖都知道给她积德行善。”
“他们真没做出过什么奇怪的举动?”东方墨问。
李婶想了想说,“的确没有特别奇怪的,之前那些来挖掘消息的人,不到两天都会去那祖宅看看,或者去问老头子了。他们倒是没有,而且一直在想着离开,迫不及待的。”
“既然这样,再观察两天,如果真没问题,就放他们离开。”东方墨道。
与此同时,房间内。
傅深给容一送早餐时,用唇语交流: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今天我会去探探老爷爷,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你乖乖在这里,千万别轻举妄动。”
“那你一定要小心,不管怎样,安全第一。”容一叮嘱。
傅深点头。
李婶出来后,她递了几个馒头给她:
“阿龙,今天你给那老爷爷送馒头去吧,反正你们也不爱吃。”
“多谢,不过今天我打算自己去,刚才金小姐说她待得腻了,想去周围看看风景,得麻烦李婶你陪陪她。”傅深道。
“这样啊?”李婶眉心皱了皱,随即却说:“也好,在房间待那么久,也该出来散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