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好像也在追三四个对手,不过他的动作很慢慢,一瘸一拐的样子像是已经受了伤。而我虽然激动,但跑着跑着就感觉身子像要散架了似的,脚上怎么也使不上力,也就嘴上还有点气势,根本就跑不动了。
那些人很快就跑到了球场入口处,眼见就要逃脱,我都准备先坐倒休息一下了,却见他们不知怎么回事又往回跑了过来,于是只得强打精神,又提着刀棍慢慢迎上去。
不过那些人并未冲向我,也未冲向刀疤,只是朝球场内四散逃窜。看到叫喊着冲进来的田小龙、花姐等人,我知道不是对手不想跑,只是我们的援手好像袋杀进来了。
精神猛地放松后,我如被人抽空了体力,轰然一下就直挺挺地倒在了草地上……
好久好久以后,我才被人扶了起来,手里的匕首和甩棍也被拿走,抬头见刘允诺一张关切的脸就在旁边,叫了一句“诺姐”后便感觉天色越来越黑,兄弟们的呼叫声好像也越来越远……
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我又进医院了,因为口鼻中充斥着浓烈的药水味,眼睛上方除了天花板外,还有一瓶葡萄糖水挂在床的上方。
后背的疼痛让我想活动一下手脚,但发现除了扯得手腕脚腕一疼外,自己居然动不了了,不但如此,想抬头看一下怎么回事时,头居然也同样动不了,脖子那反而像被人勒住了一样。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但手脚被用什么给固定住,连头颈也被人给绑在床头上了。心里一时又紧张起来,把我弄成这个大字型,不会是想要跟我玩什么捆绑之类的重口味游戏吧!
“人呢?小龙、诺姐!”我叫了两声后,发现只有空旷的回音,于是又加大声音叫道:“蔡老师……楚芸姐……”
好像有人来了,但来人却吓了我一大跳:除了一个头戴白帽的医生外,还有一个身着军装的人。
我以为那个军人是蔡老师的弟弟,于是开口问道:“你是蔡老师的弟弟,那个军官?”
两人却都没有说话,那个医生用手过来扶着看了看我的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而那个穿军装的也是一句话不说便跟着离去。
什么叫失去自由,真正的失去自由,不是说被限制人身,而是被限制到身体。你想动不能动,你身上疼不舒服也动不了,甚至你的膀胱已经胀到快要爆裂,最后不得不就那样解决的时候,那才叫失去自由。
我一直睁着眼睛,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愿意用我的所有,来换取身体的自由,哪怕只有一个小时也好!可惜医生来了,每次都只是查看一下我的头,或者给我换一下掉瓶,然后就走了,任凭我怎么叫喊怎么问,他们都一句话也不说。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我感觉比自己过去这十七年还要漫长,才终于等来了另外的人!看着一个穿警服、一个穿军装的来解开了我双手的布条,将我扶起给我套了件蓝色衣服,但随即又把一幅手铐戴在我手上的时候,我这才反应过来,此处应该是警察的内部医院,难怪不见蔡老师和我那些兄弟姐妹的身影。
当他们为我解开脚上的布条时,我有些无地自容,因为此前我实憋不住,已经打破十七年的纪录,连续尿了两次床了。还好两人好像也不见怪,直接给我套了一条同是蓝色的短裤。不过见那个警察把一幅脚镣给我也一起套上时,我忍不住了,低低地问道:“为什么?”
“你杀了人,现在给你自由活动一下,时间为五分钟,不能出这个房间!”
我终于听见有人回话了,可警察的话却让我的心坠和谷底。站起身来后我才发现,门口还有另外两个穿军装的人站在那一动不动,一个士兵提着根橡胶棍,但另一个士兵却怀抱着一支长枪。
这下我又重新激动了,大声叫道:“我没有杀人!是他们要砍断我的手,他们十几个人来砍我们两个,我只是在自卫。”
“你有什么话等着审讯的时候再说,或者等到法院审判的时候再说也可以!”那个警察冷冷地回了一句,转身出门去了,而跟他一起来解开我的那个士兵,则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我试着在室内走两步,他也不紧不慢地一直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