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来找我的麻烦,甚至连才吃了我们大亏的老齐、孙虎,以及老冤家陈维东、丁鹏和庄潜贵等人,在见到我的时候都没有露出过任何敌意。
兄弟们也没听说有谁被欺负过。当然了,现在还愿意叫我一声二哥的,除了室友和王豪东以外,就只剩另外宿舍有四个不怕死的同班同学,以及赵敬、陈路和欧阳默三个从楚义辉手下过来的人,加一起都不足20人了。树倒猢狲散,兄弟们跟了我这个装笔老大后,架打了不少,好处却什么都没混到,吃喝几顿饭还是田小龙掏的腰包,换我以前我也得走,就算不投靠其他人但也不会再这样傻傻地跟着混了。
好在张大娘那也没什么麻烦,那个“世明洗衣坊”生意超好,一点也没受我的影响,这也是唯一值得我欣慰的事。
只是在那平静的日子里,我好像失恋了!回来当天我没机会去找学姐们,有了陈校长的条件后,我就知道自己以前别人眼中的“帝王待遇”结束了,不过当时也没太往心头去,因为我觉得在学校不要显出亲热,别给她们打电话就行,但我们还可以在校外延续浪漫、在蔡老师家寻找激情呀!
但后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三个学姐好像被人看得很紧不说,在我回来的第三天,悠悠就跟随班级外出实习了,而且我也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向楚芸和徐蔓接近。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蔡老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也就罢了,上我们班的课时看都不看我一眼,不过好像她谁都不看,就是进教室上了讲台开始讲课,讲完后直接走人,跟但任何人都没有一句交流和互动。
我还是往好处想,班级遭遇巨变,在学校里眼线太多,她们只是不方便而已,但机会迟早总会出现吧。所以我也特别期待假期快点到来,让我早些熬过这度日如年的岁月。
期间我也想到过刘允诺,这个听说和我一样落魄了的大姐大却早在我出来的前一天就已外出实习。后来我才知道,这久已经进入了学校的实习季,三四年级的学生几乎都要外出实习,像楚义辉、庄潜贵、廖祥这些我熟悉的人,全部都或早或晚地实习去了。我想这也是我们的日子能够平静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吧!
没有了学姐的陪伴,没有了蔡老师的关怀,我觉得唯一分辨自己与行尸的区别,就是还有一帮兄弟,每天回到宿舍后感觉这个团体还在,感觉自己还活着。另外还有一个让我有存在感的,是孙天那个家伙。
接送我回学校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周一的下午,放学后孙天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直接去校门口坐小摩的到健身会所。他也不过问我的任何事情,只是像上次一样“打”了我一顿,然后交待我说那个啤酒加药粉泡头的事不能停。
从那天开始,他就没有断过,每天让我去挨他一顿棍棒。只是他再也没有接或送过我一次,来回我都是坐的小摩的,幸而周叔之前给我的钱还在,所以每天的车费和啤酒这两笔花费算是有保障。那些钱本来我是要还田小龙和悠悠的,但悠悠没在学校,即使在也找不到机会,而田小龙则是一提到钱他就心烦,他巴不得我再给他消费一点才爽呢!
孙天对我的操练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他是在锻炼我身体的抗打击能力,同时提高我对棍棒袭击的反应度,因为他总是每隔一个星期就带我去医院做个全身的内脏检查,而检查完没问题后,他的棍棒就要打得快一些、多一些、重一些。
我知道这是大华哥的意思,虽然那之后我就再没见大华哥出现在学校,可我觉得无论大华哥也好、孙天也好,都是在做无用功,就算把我练成超人又如何,难道我还能扭转现在自己的境况不成。只是我心头这样想,嘴上却不说,因为只有在挨打的时候,我的大脑才能够从蔡老师和学姐们的身上移开。
因为也没啥事情发生,我也就没有再跟阿荣他们有联系。看了那次球场那个直播后,说实话我觉得这些人太不人道,我本来认定阿荣、阿才和阿勇三人应该是周叔武警部队里的手下,但后来却彻底打消了这种想法,他们的凶残远非我等学生可比,这些人没事还是少沾为妙,何况他们来拿走我的皮箱和背包是何用意也不清楚,都没来向我解释甚至是告知一下……
终于等到了考试,在学校那种变态规定下,虽然缺课不少,但我感觉自己考得还算不错,能如此轻松还有另一个原因,我已经决定好了,学校大会宣布放假后就去校门口等着,非得逮住楚芸和徐蔓,然后再直奔蔡老师家。
那是学校考试完毕后等着开全校大会的头天下午,孙天照例把我一番“暴打”后,意外地交待我:“今天是体校学生挑战你的日子,我已经协调好了,地点就在这健身房里,所以你别急着回去,饭就在这的自助餐厅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