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讲完,阿荣便是一个急刹将车停在了路边。我不知为什么自己一句话会让他如此激动,一时也就打住不再言语。
阿荣掏出一只烟点上,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知道我不抽烟,所以也没有递烟给我,自顾抽了一口打开车门下车去了。我见他下车后抬手示意让我也下车,搞不清楚这个被我揭穿身份的家伙要做什么,所以有些忐忑地便跟随他走下车去到了路的对面。
郊区的路上没什么人,连车都很少。阿荣把烟抽完后才开口低声道:“我们的工作性质特殊,车辆上不但装有隐蔽的卫星定位,而且在车上的所有声响都会适时记录,以接受某些主管领导的监督。”
我不知道他说的主管领导是不是周叔,如果是的话又有什么话是不可以让其听到的,我只觉得这一天多算是大长了见识,原来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一个极其凶险的圈子,所有行动似乎比电视里演的间谍电影还要精彩。
解释完毕后,阿荣看着我有些动情地接着说:“你对我们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不管,但自从周叔让我们配合你后,你的一举一动我们是随时关注着的。而关注越久,我们越发现你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人才、疯勇和我,是绝对对你有感情的!”
我无言,之前就已想到自己可能被不止一股势力随时关注,所以已经惊奇不起来了!阿荣这番话无论是真是假,我有的都只是感激。
怕我不相信,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你也知道,田小龙现在和你处处作对,而他的父亲是我们清风帮的财神,基于这些原因,如果我们对你仅只是你认为那种关系的话,我是不可能来见你的。”
“谢谢荣哥!”这是我唯一能表达的话语了。
阿荣却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嘴里笑道:“还叫我荣哥,我们叫你声二哥是白叫的吗?你不认我这个兄弟可以,但如果你不认疯勇那小子的话,估计他会和你拼命!”
我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这样几个牛人的厚爱!于是也不再客气,轻轻地说了句:“阿荣,兄弟归兄弟,但这声谢谢还是要说的!有你们的一声哥足够了,以后水里火里的时候,也希望你们兄弟给我个机会,让我能冲在最前面。”
看阿荣露出笑容,我把自己肚里的疑问一股脑地向他说了,包括昨天发生的一切,也只保留了刘允诺冒名顶替别人去上学的事。
阿荣静静地听完后,这才接口道:“现在时间不多,有很多事情我也不及向你解释,只能把自己知道的简单地跟你解释,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他先介绍了自己的清风帮,果然与刘伯伯讲的几无区别,对此他的解释是:有好多事情政府或执法机关不便出面解决,或者说出了面也解决不了,所以便设了他们这样一群表面是匪、实则是军的组织,专门去应付此类事件,以维护法律之外的正义。
解释完后他还开了个玩笑道:“有人说最大的黑社会是那些天天上电视上的人,其实并不是完全的谣言,就如我们清风帮,虽说不上大,但也正是上电视那些人培养出来的。”
接下来他说到了我最想知道的话题,好像总是由我挑起来那些纷争的直接原因:
原来华省长是从东北某省调回本省任职的,在他回来之前,省里的高级领导中已经形成了一股强大势力,这股势力贪污受贿、违法乱纪无所不为,原来正直的人民公仆大多被同化后蛇鼠一窝,搞得本地经济在全国大好政策和形势下不进反退。
起初也有一批良知尚存的官员,在前任老省长的带领下与之抗争,想要将这众祸国殃民之徒绳之以法,无奈那股势力是由省内坐头把交椅的那人领导的,所以在这场斗争中以老省长为首的正义势力一直处于下风。
但华省长的到来改变了这种局面,他最初调来的时候是任副省长,一上任就黑白两道同时出手,很快便协助老省长把带头那股势力压了下去,并把带头的一把手给赶了下来去国家其它部门任职。
不过那股势力已经根深蒂固,涉及的官员太多不说,有背影的人也不在少数,任华省长再如何努力,也不能将其一网打尽。加之时值老省长退休,华省长上任后忙于省内百废待举的经济建设,那股势力转入地下后仍旧在继续为非作歹。
表面看似平静的官场,争斗其实并未信息,双方都在通过各种手段和方式,想要把对方给早日铲除。这些种种,其实也是大华哥为什么会成为为黑白两道通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