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老爷子的“逼供”下,陈志节断断续续交代了事情始末。
那天陈志节躲在树后,一直等到天黑胡子都走了才出来,没走出几步就遇到了二郎,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正是陈杏儿的嫁妆之一。
原来二郎在胡子来的时候也躲起来了,一直等到天黑才离开,他的运气比较好,马车翻滚的时候正巧一个包裹滚到他脚边,他就顺便捡起来了。
更运气的是里面还有不少珠钗首饰,虽然当中有些银的和鎏金的,但对于陈志节他们来讲也算价值不菲。
二郎比较老实,打算把包裹拿回家。
陈志节不同意,“这黑灯瞎火的,走到家天都亮了,外面这么冷,到家也得冻成冰棍。咱在县里住一晚上,等明天再回家。”
陈志节是长辈,二郎自然听他的,于是两个人在县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回到锦阳镇,陈志节提议去赌坊转转,没想到赢了五两银子。陈志节一高兴就带着二郎去了怡红院,两个人连着住了几天,陈志节白天去赌坊,晚上回怡红院。
没想到头两天赢了不少银子,最后的两天都输光了。陈志节差点连裤子都输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还被人揍了一顿赶出来。找到二郎把陈杏儿的包裹拿出来换了赌债,爷俩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了。
可他们在怡红院住了几天,也欠下了不少银子,结果陈志节和二郎又被怡红院的人揍了一顿。陈志节就把二郎“押”到那,借口回来取银子就跑了。
他身上的轻纱帕子是这两天一个相好的姑娘的,被陈志节偷偷拿回来带到家里,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帕子破了案。
“你,你,你个混帐。”陈老爷子气的脸色紫涨,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再次重重的在陈志节的踝骨上敲了一下,“你们欠了多少银子?”
“哎呦,腿折了。”陈志节惨叫了一声,畏畏缩缩的看着陈老爷子比划出两根手指,“二……二十五两。”
“啥,二十五两?”陈老爷子浑身颤抖,庄户人家一年也就剩个十来两银子,还要赶上好年景,陈志节等于一下子输了二年多的收入。
眼看着陈老爷子的尺棍又要落下来,陈志节忍着疼猛的收回来腿,却不小心正撞在陈老爷子的腰上。
陈老爷子本就年纪大了,加上又气又怒,哪里架得住陈志节撞一下,顿时捂着腰缓缓往地上倒下去。
“爹,二郎还在怡红院呐,咋整,要不地把人赎回来?”陈志节始终低着头,也没看到陈老爷子往后倒,直到陈果儿在外面喊了声,“爷。”才反应过来。
“爹。”陈志节顾不上浑身的伤,猛的回身抱住陈老爷子,却自己重心不稳也跟着摔倒了,陈老爷子的头撞到炕沿上昏了过去。
院子里响起陈果儿的惊叫声,“爹,二伯,爷摔倒了。”
陈志义正和陈志孝在东厢房里,兄弟俩又气陈志节又担心他,同时也忧心十三爷要的一千两银子。一时间两人默默无语,只有秦氏不时的咒骂陈志节的声音。
突然听到陈果儿喊陈老爷子摔倒了,所有人全部起身跑出来,陈志义和陈志孝更是几个大步跑到上房,一推门却发现门在里面被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