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拉着鄢南林,说他中毒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鄢南林眉头紧皱,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由他最信任的人来安排,根本不可能给他下毒。
但见陈果儿又是一脸认真的样子,鄢南林心中也不由得狐疑。
“这个耳圈。”陈果儿说着就要上去扯他的银耳圈,只是这耳圈已经戴上了很多年,一时间拿不下来。
鄢南林被扯的有点疼,头往旁边一歪,躲开了陈果儿,眉头皱的更紧。
陈果儿见他不相信,干脆扯着他往屋里走,将鄢南林按在桌前,拿过铜镜摆在他面前,指着他的左耳朵,“你自己个看。”
此刻已是张灯时分,烛火葳蕤,明灭不定,再加上铜镜照人并不是很清晰,而且角度不对。
鄢南林看了半晌,并没有觉出有哪里不对劲。
“这根本是莫须有之事。”鄢南林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陈果儿急的不行,跟着鄢南林出了院子就开始大声嚷嚷,“木头,那块木头呐,快出来。”
鄢南林眉头皱的更紧,什么木头?
正这时候,陈果儿看到了不远处的木头男,正是白天时候说什么也不让她离开的那位。
“就是他。”陈果儿指着木头男道。
对方看到了鄢南林,立即走过来见礼。
“你看看,他耳朵上的银耳圈是不是变黑了?”陈果儿让木头男过去。
木头男看了眼鄢南林,顿时也大惊失色。
银子能验毒,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常识,眼见着鄢南林的银耳圈变黑,这不是中毒又是什么?
“公子,您这耳圈……”木头男也认同了陈果儿的话。
之后又过来不少人,也都看到了鄢南林的银耳圈变黑。
这下事情可就大了,有人暗中下毒,这可不是小事。
鄢南林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当下吩咐人将他的屋子彻底检查了一番,过程中鄢南林一直待在陈果儿的屋子里,神色紧绷,一言不发,紧抓着桌沿的指关节泛青。
屋子里静谧的能听到呼吸声,一股窒闷感压在人的心头。
陈果儿看着他这样子,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想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但是不说又不大好,似乎太冷漠了。
“那个鄢兄,你别担心,或许……”或许什么,陈果儿也说不清了。
难道说是误会?
哪有这种误会?
这话骗小孩子都不会相信。
鄢南林一摆手,打断了陈果儿的话,“贤弟什么都无须讲,愚兄心中有数。”
他眼神阴沉,握着茶杯的手猛的收紧,眸光凌厉。
他这么说了,陈果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没多一会,外面有人进来,说事情查清楚了。
“如何?”鄢南林道。
手下人看了眼陈果儿,欲言又止。
“我先出去转转。”陈果儿也很识时务,知道这是人家有话要单独跟鄢南林说,她不方便在场。